笔挺,画者下笔刚强有力,将主干的坚韧不屈之势描画得淋漓尽致,而大树虽然树叶尽落,但枝条依旧茂密繁盛,劲势恢弘。大树周围虽荆棘相聚、杂草丛生,却丝毫无法影响大树整体的苍劲不移之感,反倒衬托出大树无法撼动的沉稳。此画猛一看只是一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树图》,可是仔细品味后却能发现画者在刻画之时笔墨浓重、张弛有度,此乃难得的绝世佳作!”
我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画上,却没有注意到面具男已经将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渐渐露出惊讶神色,直到我兴奋地讲完我的见解后,他才淡淡地笑了。
“原来清儿也是懂得丹青之人。”
我厚着脸皮道:“呵呵,略懂,略懂。”
面具男走到一边的椅子前坐下,悠然地端起白玉瓷青花茶杯抿了一口茶,“树,是生命力极强之物,哪怕树叶枯黄、树枝尽断,只要根基盘稳,便早晚有再次旺盛的一天。”
“呃,少尊所言甚为有理,寓意深刻,禅机颇深,简直比苦心大师还有哲理!”时常拍拍上司的马屁还是很重要的。
“这画是天下第一大才子、宝日国国舅爷方倾所画,本座甚是喜欢。”
“方倾?”我不由得向画的落款处望去,果见边角处落有方倾的印号,忍不住又是一阵称奇,“我曾见过方倾画的一幅扇面兰花图,笔画细腻,勾花点叶神韵十足,还以为他擅长笔致清秀的画法,未成想画起这样的浓墨作品竟也如此出神入化,果真令人惊叹!”
面具男轻轻放了茶杯,漫不经心地道:“清儿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什么?我揉揉自己的耳朵,没听错吧!这么名贵的画要送给我?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赶紧摇头,扔出金弈尧的至理名言,“君子不夺人所爱,少尊的心头之好,属下怎么能要?况且国舅爷墨宝价值连城,属下可要不得。”
面具男悠闲自得地掸了掸紫色衣袍的宽袖,金黄色的面具外妖艳的红唇化出一抹微笑,“倘若清儿觉得要不得,大可用身上的物件来换。”
“换?”我愕然。
“听闻清儿今天去了趟八苦寺,有幸见到苦心大师,还求了一块玉做平安符,不知清儿是否愿意割爱,用那玉观音来换这副方倾的名画?”
我怔楞地看着面具男,“你怎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清儿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过本座?”面具男诡异一笑。
我登时明白了,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在他的掌控之内。
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向他,目光坚决,一字一句地道:“什么名画,我不稀罕,少尊最好别抢我的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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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凭什么限制我恋爱
“哦?”面具男的目光陡然转冷,“清儿的平安符是求给谁的?竟然看得如此之重。”
我站到他的面前,扬起眉毛,淡淡一笑,“少尊连我进八苦寺与苦心禅师交谈都知道,难道还不知道我给谁求的平安符吗?”
“哼!”面具男冷哼一声,“你方才说曾见过方倾所画扇面兰花图,据本座所知,方倾这辈子就画过一幅扇面,送给了人称‘玉蝴蝶’的cǎi_huā大盗玉流渊,莫非清儿与那cǎi_huā贼有交情?”
派人跟踪我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我冷下脸赌气道:“交情谈不上,只不过比与你熟一点而已!”
“熟一点?恐怕不止吧,”面具男紧紧地盯着我,突然提高声调,“江湖传言玉流渊fēng_liú成性,清儿与他的交情莫不是在床上!”
面具男猝不及防的变脸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瞪着他,张着嘴巴,竟然一时忘了反唇相讥!
他猛地站起来,用他那与生俱来的强大气魄压向我,沉声道:“你还去了金氏当铺,去做什么?请金弈尧帮你找玉流渊?cǎi_huā贼行踪不定,难道是得手后离你而去?怎么?伤心了?舍不得?还要请神机门帮你去找?洛宝宁,本座还真是小看你了!竟胆敢在本座的眼皮底下勾搭男人!”
一股热血涌上额头,面具男欺人太甚!欺负得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的反抗精神油然而生,愤然道:“少尊未免管得太多了!我愿意勾搭谁,愿意跟谁在床上交流感情跟少尊有何干系?你有什么权利管我?我是你女儿还是你老婆!好像只不过是你的下属而已!”
不知道哪句话说到面具男的心坎里去了,他的身子居然微微晃动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到那种强大的压迫气势,蓦地攥住我的手腕,出口的话竟然霸道又带着些许令人哭笑不得的孩子气,“没有本座的批准,不准你勾搭别的男人!”
“哈哈哈……”我大笑起来,“少尊,你没搞错吧,是谁交给我的任务,让我去接近月初痕?是谁告诉我可以利用与乔越的暧昧关系在公主府内行事?是谁明知道金弈尧五年没碰女人了还让我去找他的下落?这些好像都是您的做法吧!若说勾搭男人,也是少尊指示我去的!”
“那是任务,不可混为一谈!为达到征服宝日国的最终目标,逢场作戏可以,但是你绝不能对任何男人动心!”
唉,好头疼!面具男抽什么风,管东管西,管起我的感情来了,我自然不能妥协,定要据理力争!
“我人卖给你给你做事,心可没有卖给你!我愿意对谁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