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说。
许嘉恒急了,黏在路菀身边黏了半天,路菀愣是几天没有搭理他。
许嘉恒就满市区的搜罗好东西,但是巧克力被路菀分给了班里的同学,旋转木马的音乐盒被路菀塞回到了他的课桌肚里,连道歉的小卡片都被路菀撕掉了扔进了垃圾桶。
最后许嘉恒没有办法,放学的时候把路菀堵在了楼道口。
路背上,冷冷地看着站得比她低一级台阶的许嘉恒:“让开。”
男孩子身形长开了,许嘉恒即使站得比她低一级台阶,也比路菀稍稍高了那么一点。
许嘉恒笑嘻嘻地没皮没脸:“路早早,我保证,我再也不打架了。”
路菀的表情丝毫没有松动:“让开。”
许嘉恒才不让,他继续堵在路菀面前,一动也不动。
那时的路菀还不像现在这般是个刺猬,她皱着眉头看了许嘉恒半天,才温柔地规劝道:“许嘉恒,你刚刚被记了过,不要出去打架了。”
她白净的小脸皱着眉头,眉眼坦荡而温婉,像个管事的小老太婆。
许嘉恒一下子就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下意识地就想去捏她的脸。
结果还没碰到她,楼梯上就下来了一群皮猴。
他们自幼和许嘉恒打闹惯了,一群人推推搡搡地开他们的玩笑:“许哥干嘛呢!谈恋爱呢?”
可不是吗?闹腾的男孩在楼梯上拦住了自己的小同桌,逗逗弄弄地让女孩都红了脸,活脱脱地一部青春偶像剧。
路菀被他们一闹,拉带子就想绕开许嘉恒离开。
结果许嘉恒大长腿一迈又拦在了她的面前,路菀没有办法,索性瞪着他。
许嘉恒狠狠瞪了那帮皮猴兄弟一眼,他们立刻很识相的跑去走廊从那边的楼梯下去。
许嘉恒站在路菀面前,高大挺拔的男孩垂下眼脸,一脸的小心翼翼:“路早早,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打架。”
男孩子坏笑着凑近她的脸,想叫她看清楚自己这般真诚的面孔:“路早早,我发誓!”
路菀终于憋了笑意:“你拿什么发誓?”
许嘉恒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我要是再去打架,就罚我再也投不进三分球!”
多毒的誓言啊,谁不知道许二公子除了喜欢打人,就是喜欢打球啊。
路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狠狠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坐在楼梯的扶手边,然后“蹬蹬蹬”跑下楼。
跑下去的时候还嘴硬:“你打不打架关我什么事啊,神经病!”
坐在许嘉恒对面的男人给自己和许嘉恒的杯子里都倒满了酒。
ven举起酒杯对许嘉恒示意:“我对你早有耳闻,许家少爷。”
许嘉恒闻言轻笑了一声,也朝他举杯示意,一干而尽:“不知道这种耳闻,是好的还是坏的?”
男人收起笑意,深蓝色的眼眸里是温和平静也掩盖不住的冷意:“你觉得呢?许嘉恒,你猜猜看,我的小公主为你哭过多少次?”
老实说,许嘉恒猜不到。
关于分开后的那段时间,路早早的一切他都猜不到。
猜不到,问不了,放不下,重逢之后的每一天,许嘉恒都是这般在心里一遍一遍地折磨自己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她走的时候吧,从路早早离开许嘉恒的世界开始吧。
那天早上,路菀没有来上课,事实上,路菀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上课了。
许嘉恒趴在桌子上面睡觉,数学课代表走进教室的时候,神神秘秘地对班里的同学说:“你们知道吗?路菀要转学了。”
许嘉恒几乎是一瞬间就清醒了,他抬起头盯着那个小男生:“你胡说八道什么?”
数学课代表被许嘉恒一吓,说的话也支支吾吾的:“她不是好几天没来上课了吗?我刚刚去老班的办公室,有个好漂亮的女人说是她妈妈呢…”
他剩下还说了什么许嘉恒完全都听不到了,许嘉恒拔起腿就往办公楼跑。高二的教学楼离办公楼是最远的,许嘉恒一路狂奔,路过的同学都惊奇地看着他,搞不懂有什么事是能让许二公子这般着急不要命的。
班主任的办公室在五楼,许嘉恒一级一级地数着台阶跑到眼睛都有点痛,等他好不容易跑到班主任的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碰巧看到班主任在送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出来。
女人戴着墨镜,只能看到雪白的皮肤和尖翘的下巴——和他的路早早一样。
班主任看到他,还朝他招招手:“路菀妈妈,这是路菀的同桌呢,他们两个关系一直不错…”
女人勾起唇角,笑得温柔而疏离道:“你好。”
许嘉恒喘着气,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该问什么,不知道能问什么。
该说什么呢,问她路早早是不是真的要走了,问她路菀是不是因为生他的气,还是问她,路菀在哪里?
可是女人没有给他机会,在班主任的陪伴下往学生处去了。
那天的太阳很大,刺得许嘉恒几欲睁不开眼。
学校的广播里放着每天都会放一遍的校歌,周围路过的是作业的学生。
从此这些人里再也不会有一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