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成亲了,心里慰藉不少,毕竟原著上,温怡最终会嫁给他,温怡对周承安的痴情,开始就有。不然不会苦等他到这个年龄,翻过年,她就十九了。
陈贵妃看着韩玉瑾的表情,心里明了。
韩玉瑾已为人妇,不能出半分差错,如果不是周承乾的透露,陈贵妃哪能知道周承安的心思,又能在这半月之内说服皇帝赐婚。
“我看你今天精神有些不济,这会就就在我这儿吧,回头走的时候再送你回岳阳侯夫人那里。”
韩玉瑾自然同意,在她身边,至少不用像方才那样。
韩玉瑾和李卫姬。以及温怡县主陪着陈贵妃说说笑笑。
后来温怡县主的婢女说是静仁大长公主有事寻她,方才随那婢女回去。
待她走后,陈贵妃的话题转到了鲁平王府的那次寿宴上,大家心知肚明,那次不过是陈家与成陵郡主设的计。
“说起来那次,本宫倒想起了一桩旧事。”
陈贵妃漫不经心的说:
“那时候圣上刚刚登基一年,我已经在入宫的秀女名单上。妹妹与韩朔订婚在即。突然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妹妹位列选秀名单之上,本来父亲已经托人将妹妹的名额从上面剔除了。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名单上?父亲经过多方打探方知,原来背后是鲁平王搞得鬼。成陵她看上你父亲了。”
韩玉瑾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一环,因为之前对成陵郡主并没有多费笔墨,不过是一个很龙套的龙套。还真没安排这一出,所以很惊讶。
只听陈贵妃接着说:
“当时鲁平王跟陛下请旨。为成陵跟韩朔求赐婚。鲁平王是先帝最疼爱的弟弟,陛下他也不会推脱。当时妹妹知道了很生气,质问韩朔,韩朔方才知道缘由。那时候圣旨已下,妹妹大病一场,因祸得福。错过了选秀,但韩朔却躲不过圣旨。出乎大家的意料,韩朔跪在承天门处,请求陛下收回那道圣旨,韩朔本是陛下潜邸时的好友,在陛下登基之时出了很大的力,他本身又极具能耐。陛下惜才,抗旨不遵是死罪,只是将他贬到了边关做了一个兵卒,离开了禁卫军,投入西北,所以才有了后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韩将军。也是陛下独具慧眼,当时禁卫军被冯家把持,韩朔只有被打压的份儿,去了西北,才能让他一展拳脚。”
“成陵心胸狭隘,当初在太后面前没少为难本宫,直到乔氏嫁到陈家。”
听着陈贵妃娓娓道来,韩玉瑾才了解前世自己未曾安排的那些情节。
“不知羞耻!”
如此心胸狭隘,心思阴险,净会做些下三滥的手段。
陈贵妃笑了笑,只是眼底透出些冷意。
“我听说月乔有身孕了?”
陈贵妃的话让韩玉瑾大吃一惊,陈月乔的身孕是昨晚才知道的,陈贵妃哪里来的这么及时眼线?
陈贵妃看着韩玉瑾的表情,误以为她不知道。
“你还不知道?”
“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
韩玉瑾略一犹豫,然后说:
“只是昨天夜里才发现。”
说着,嘴边扬起一丝嘲讽,又继续说:“我院子里的两个丫鬟无意中冲撞了她,她昏倒后,大夫才诊出来,姨母是如何得知?”
听了韩玉瑾的话,陈贵妃赫然,她也没料到陈月乔这样揭露自己的身孕,显然更技高一筹。
“一个月前我就已经得知,诊出来的那个大夫是陈府常请的,并不是你们侯府那个。而且,她的胎像不稳。”
陈贵妃瞬间便明白了陈月乔此举是何意,怕是她知道自己这胎有风险,为了防止以后婆婆说她不适合生养,便把这罪名推到了韩玉瑾这边。
韩玉瑾只是天性使然,不喜欢曲曲绕绕,但是她懂。
所以陈贵妃的话说完,韩玉瑾就明白了陈月乔的举动,昨晚那一切,从头到尾都在陈月乔的掌控之中。包括沈远宁开始的迟疑惊怒,到后来的愧疚自责,每一步她都料到了。
韩玉瑾默了默,随后给陈贵妃福了福身说:
“多谢姨母提醒。”
陈贵妃该说的都说与她了,全看她自己了。
女人的战场,从来都不惧明刀明枪,怕的是暗箭难防。因为女人本身就是把刀,即使温柔,也会见血!
宴席快散的时候,陈贵妃看韩玉瑾几次欲言又止,便屏退了众人,问韩玉瑾:
“你有话要说?”
韩玉瑾点点头,便将自己的打算跟陈贵妃说了。
陈贵妃听了后很是震惊,不可思议的问道:
“你为何要搬离沈家?莫不是沈家人欺负你?”
韩玉瑾摇摇头,对陈贵妃如实说道:
“没人欺负我,是我厌烦了那样的日子。”
“你们的婚事是御赐的,是不可能和离的。”陈贵妃忍不住提醒她。
“我知道,我没打算和离,只是搬离侯府,陈月乔她还是世子夫人,我做我的县主,互不相干。”
“那沈世子呢?”
韩玉瑾似乎没有任何情绪,平静的说道:
“只要我不给他染绿,相信他也不会有意见。”毕竟已经跟他说过,若不是出了鲁平王府那件事,根本无需跟他解释那些许多。
陈贵妃听了韩玉瑾的话,满头的黑线。看来,她是真的对沈远宁无情,不然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搬走。
“你可想清楚了?”
见韩玉瑾点头,陈贵妃又是一声叹息。
韩玉瑾知道陈贵妃的想法,怕是所有人都会那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