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笙笙始终安静的聆听,不发表任何意见,也克制自己彰显任何表情,可是听到那些片段,她心口像是被一双手突然抓紧,有片刻不能呼吸。
“我听说苏格的父亲是外交官,对他的栽培可是不遗余力,怎么会把一个孩子养成这样?”
听到段笙笙的疑问,柳絮躺回枕上,想了许久。
“因为是妳,所以我才说了。我听大人们说起,姨父认为要养成一个人的人格得从生活做起,所以不顾阿姨反对把才七岁的儿子们一南一北送离身边放到寄宿学校去,不写信、不电话,过年过节也得看情况才能回来,明明都在一个城市里,偏偏狠得下心不去探望,恐怕对他们而言,食堂的大婶、校门口的保安都比自己的亲生父母还亲还比较熟悉。我的父母是对我的人生介入太多,姨丈是对表哥们太过寡情,结果就是谁跟谁都不亲,就是我们这些小辈也都难以亲近。”
段笙笙揉揉鼻头,想把酸涩揉去,“苏格的母亲走时他多大了?”
“十七。”
才刚刚要成年的年纪,介于蒙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