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铃索缠绕的皮肤表层渐渐出现了烧焦的痕迹,里面蠕动的活物却是不甘心的平息了下来。
而稚婴就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拿起一侧的卸妆油和化妆棉一点一点的帮祁棋擦去了脸上的油彩。
虔诚的好似佛前扫地的侍者一般。
这几日正值七月中旬,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尽管拍摄任务已经尽量放在了早上,但整整三个小时没间断的拍摄下来,祁棋身上厚重的礼服依旧被汗水浸透了。
s-hi哒哒的衣服穿在身上并不好受,即便祁棋此时已经晕了过去,但还是难受的皱紧了眉头。
稚婴费了好大的劲才将祁棋脸上的东西擦洗干净,此时见她还是热的难受,想来是有些中暑,便伸手探向了她的衣襟。
繁琐的礼服并不好脱,尤其穿着它的人还老是不配合的扭来扭去。
稚婴的手往哪里伸,祁棋就朝反方向躲,这么来来回回了好几次,稚婴颇感无奈的停手说道:“若是醒了,便起来吧。”
只瞧床上的人停止了滚动,片刻后睁开了左眼偷偷摸摸的瞄了稚婴一眼,没想到正对上了稚婴的视线。
祁棋装作无事发生过的闭上眼睛,整个人呈大字躺在床上。
“好累啊,动都不想动。”
……
“感觉一动骨头都要散架了。”
……
“本来就头痛,你扶我躺下的时候也不帮我把头饰摘下来,咯头!”
……
“你说我会不会热傻了啊,爸爸妈妈我对不起你们,你们以后可能要照顾一个傻女儿了呜呜呜。”
“……你到底想怎么样?”
实在是没见过这么能耍赖皮的人,稚婴叹了口气,轻声问道。
“帮我脱衣服!”祁棋在床上兔子似的蹬了两下自己的腿,十分主动的将最外面的腰带解开,继续摆成大字型:“快来快来。”
祁棋本来就瘦,此时解了腰带,整个人就像是陷进了衣服坑一样。
小小的,感觉有点……可爱。
认命的将祁棋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掉,直到只剩下一件纯白色的里衣。
因为里衣已经被汗水完全浸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此时看过去就像是没穿一样。
稚婴慌乱的移开了视线,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背对着祁棋将自己手臂上的三铃索解下来系回了腰间。这才有点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里面的衣服都s-hi了,你自己换一下吧?”
身后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知道祁棋现在应该是在换衣服,稚婴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要烧起来了。
耳朵里面渐渐的传来阵阵嗡鸣声,她似乎听到祁棋朝着她说了句什么,但是因为太过紧张没能听清。
直到她看到一只洁白的手臂从自己身后伸了出来,她整个人才像触电一般抖了一下。
“你……你……”
“嘿咻。”祁棋够到挂在椅背上的棉布短袖,转过身一边穿着一边说道:“别这么紧张啊,我又不吃人,就让你帮我拿个衣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