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纵是他召见,也不该这么荒唐!
这根本不像是召见,反倒像是.....
想到那个可能,她的脸顿时煞白的起来,摇了摇牙,扭头便朝仁寿宫的方向狂奔而去!
羊献蓉因为之前头被蒙着,只感觉自个被搁在了一张柔软的床榻之上,悄耳听去,四周并无声响,她探出了头,看着头顶上那一片明黄色,一直提着的心微微有些放松,而随即,眉头却又皱的死紧。
四周点着烛火,风一吹,光影暗动。
“你倒是冷静,怎么一点都不怕?”
偌大的宫殿之中,突然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羊献蓉朝的左旁看去,身着明黄色里衣的司马衷缓步靠近,墨发披散着,修长的身子有一种强迫感,面如冠玉,那一双凤眼透着些许冷意,他是极俊美的,嘴角微勾着,更添几分魅惑。
羊献蓉抓紧了身前的被褥,突然掀开了,跪坐在床榻之上,朝他行了叩拜之礼:“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时候,还能对朕行这虚礼,太后挑选的人果真不一样,只是......”
他话中语意暧昧,倾身上前,一手勾住了她的下巴,触手之下,甚至细滑,烛光之下,她这张脸更是十分美艳。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这诗用在你身上倒是恰如其分。”
正文15.第15章赐封才人
羊献蓉心底绷紧,面上却是一派从容:“多谢皇上谬赞,只是,想当初曹子建为洛神写下这一首赋诗,是怀着敬慕之意,而今,皇上既赞献蓉有如此才貌,还请皇上也能有君子风范,将献蓉原原本本的送回去。”
她话刚说完,下巴之处却是一紧,她肌肤娇嫩,那处已是一片青紫。
他凑近,对着她耳根初吹了一口气:“牙尖嘴利,既然太后那么想将你献给朕,朕又如何能辜负她的美意?”
羊献蓉一手抵在他的胸口之处,以防他靠近,一脸正色:“皇上,你派太监将我掳来,若是你现在宠幸我,明日,这事便会传遍整个后宫,所有人只会说皇上荒淫无度,臣女的清白也会毁于一旦。”
她是光禄大夫之女,也是太后亲封的容郡主,怎能被这般对待?皇上故意让太监用这种方式将她掳来,便是故意折辱她!若她承宠,只怕,她到时候不仅名声扫地,皇上也未必会给她名分,而到时候,她该如何自处?
司马衷收敛了他脸上轻佻的神色,盯着她看了半响:“你不想承宠?”
“臣女不愿用这种方式承宠。”
她亦同样回看着他,漆黑的眸色一片清冷!
“好.....羊玄之之女果然是个聪明人。”
他松开了手,却凑了更近了一些,眸色阴沉:“只是,太后赏赐的女人,朕从来不碰,羊献蓉,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羊献蓉身子后退了些许,跪倒在床榻:“臣女叩谢皇上天恩,只是还请皇后遵守君子之礼,切莫将献蓉当做普通宫婢。”
“普通宫婢....呵,好一张巧嘴,既然你不愿承宠,那便滚吧!”
“臣女告退。”
她躬着身子下了床榻,一直退到了门外,她身上还裹着一件轻衫,在这漆黑的夜中也太过轻薄,司马衷看着她那单薄的背影,眸色渐渐沉了下来,淡声道:
“李全,传令下去,羊献蓉已承圣恩,特赐封为才人。”
李全微微一愣,小心翼翼道:“皇上,这才人的位份是不是....略微低了一些?她毕竟是太后抬举的。”
司马衷朝他冷冷看了一眼,似笑非笑道:“那依你所说,应该封什么位份才好?”
李全吓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以头触地,慌声道:“奴才该死,奴才多嘴了。”
“自个掌嘴吧。”
他懒懒说了一声,李全便自个抽起了嘴巴子,司马衷看也不看,合身卧于床榻之上,这床褥是的有羊献蓉刚躺过的,水色的褥子,绣着花团锦簇鸳鸯戏水,上面还残留着一丝清雅淡香之气,他犹记得刚才触手的嫩滑,还有那日,她那清冷绝伦的脸,只是这般晶莹剔透,秀外惠中的女子.....却是太后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要!
羊献蓉急奔于太极殿外,因是半夜,故此,也没什么人,只有一些守卫罢了,借着黑夜的遮掩,她才不至于看起来太过狼狈,刚走出殿外,便看见了红袖。
正文16.第16章强喂避子汤
她急冲了过来,见她身着中衣,忙将外衣脱了下来,披到了她的身上,急切的问:“小姐,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赶紧回去。”
红袖扶着她朝外走,她回头看了那太极殿一眼,眸色深沉,若是皇上真的厌了她,太后会另外找人选也不一定?她或许不必入宫了。
回了仁寿宫,已过了子夜,红袖上下打量了一番,口中喃喃道:“老天保佑,还好没事,小姐,可吓着奴婢了,奴婢看到那些太监将你掳走,吓的魂都掉了。”
羊献蓉坐在铜镜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如纸,墨发披散着,淡声道:“这事,太后知道吗?”
“奴婢....禀告了柔音姑姑,可柔音姑姑以太后已歇下为由,不予接见,还好小姐没事。”
羊献蓉的神色更冷了几分,太后与皇上生了嫌隙,所以才想找才人笼络于他,皇上却以这种方式将她掳去,实际为折辱,太后那也不敢触其锋芒,又或者,她是更乐见其成,若是侍寝,得了恩宠,纵然名声不好听,也算是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