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吩咐,蒋婕妤不得不听从,便让人去内廷传了话,并特意说明这是帝姬吩咐的,一听是她吩咐的,内廷的人很快便派了人来,五天就要将这偌大的污池处理干净,也是十分不容易的,可是帝姬已经吩咐了,谁也不敢说不能,就算是通宵达旦也要弄的干干净净。
看着那几十人在那忙活着,那味道又更重了一些,羊献蓉浅笑道:“帝姬,这边味道实在不好闻,帝姬还是先离去的好,明日,嫔妾便派人将纸鸢送回。”
司马女彦满意的点了点头,还对她微笑:“好,本公主等着。”
一旁的蒋婕妤想要说些什么,司马女彦却理也不理,转身就走了,蒋婕妤心底气极,待帝姬走后,她便冲到了她面前,狠声道:“羊才人真是好心计,竟想到了利用帝姬的法子,若是皇后娘娘娘知道你将主意打了帝姬的身上,你有十条命都不够!”
羊献蓉淡淡一笑,看起来十分无辜:“婕妤怕是误会了,这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嫔妾还有事,先进屋了,娘娘请自便。”
正文25.第25章蒋婕妤心计
看着她转身进了房中,蒋婕妤气的咬牙切齿,偏偏现在又拿她没法子,回到殿中便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该死的羊才人!她那是在奚落本宫!”
一旁的彩月连忙劝慰着说:“娘娘莫要气,她不是个小小才人,娘娘何苦为她生气?”
“你知道什么!这女人心计深沉,那纸鸢怎么可能那么巧就掉进了这污池之中呢?肯定是她搞的鬼!为了就是在帝姬面前露脸,让帝姬给她出头!”
彩月一脸的惊诧:“娘娘是不是想多了,她哪里有那个本事?”
蒋婕妤眼底划过一丝狠意:“她被太后封为容郡主,她虽承宠,却不过被封个才人,这些时日,也不见皇上召见她,可见,皇上未必喜欢她,本宫原本想着,她应该跟那个王充华一样,原来本宫竟是想错了!这样的人,留不得。”
“娘娘是想?”
蒋婕妤冷笑了起来:“她可以利用那纸鸢讨好帝姬,本宫却能让那纸鸢要了她的命!”
北厢
外面灯火通明,内廷的那些太监正在通宵达旦处理淤池,未免有些吵闹,味道倒是淡去了一些,至少不会那么难闻。
羊献蓉手中正拿着纸鸢,仔细端详着,因是油纸布制成,上面的脏污已经洗去,还被题了字,笔迹遒劲,应是当今皇上所题,上面画着个栩栩如生的粉嫩娃娃,怪不得帝姬如此喜欢。
“将这纸鸢好生收好了,明个给帝姬送过去。”
“是。”
红袖应下了,伸手将那纸鸢收了起来,夜色深浓,宫汐伺候着羊献蓉睡下。
外面灯火通明,又哪里睡的下,羊献蓉索性起了身,抬起笔来,顺手练起字来,她这个主子的没睡,宫汐自然也是不敢睡,便立在一旁磨墨伺候着。
“宫汐,你也是宫中老人,我问你,当今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宫汐面色微怔,似乎没料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小心翼翼道:“主子,皇上的事,奴婢不敢妄议。”
“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身处偏殿,又有蒋婕妤压着,想见到皇上也十分困难,你既是宫中老人,对于宫中的一些秘闻,想必十分清楚,我只问你一句话,皇上....与太后是不是早生嫌隙?”
宫汐沉默半响才道:“是。”
“在我之前,太后有没有送入女子入宫?”
“回主子的话,有,一月之前暴毙的陈才人便是。”
羊献蓉微微一叹:“果然....”
宫汐跪倒在地上,恭声道:“主子聪慧,奴婢十分佩服,愿一直伺候主子跟前。”
羊献蓉手虚扶起了她,嘴角含笑,声音轻柔:“我知你是个忠心的。”
“奴婢有一事,想告诉主子,那陈才人暴毙是为人所害,她死之前,已怀有五个月的身孕,是皇后娘娘亲自让人杖毙,还请主子千万小心。”
羊献蓉心中一紧,这事她倒不知道,只听说贾皇后不仁,手段狠毒,却没想到她竟张狂到这地步!陈才人是太后安排的人,却落得如此下场,可见,皇后早已压过了太后,若是她得罪了皇后,出了什么事,太后那未必能护的住她!
正文26.第26章纸鸢被偷
怪不得,那夜,她拒绝了司马衷时,他脸上流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怕是他早就预料到了,她是太后的人,被皇上所不喜,为皇后所不容,太后又护不住她,果真是步步危机!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提起笔来,在宣纸上慢慢抄写着佛经,外面狂风大作了起来,吹的窗户啪啪作响。
她看着那如泼墨似的夜色,喃喃道:“要起风了。”
“主子赶紧去歇息吧,仔细受了寒。”
羊献蓉朝她笑了笑:“或许....病了才能保命,就像那个王充华一样。”
“王充华出自大儒世家,向来体弱多病,虽不得宠,皇上却偶尔也让人送些赏赐过去,只是不是谁都似王充华那般幸运,也曾有个体弱多病的刘美人,原本只是个一般的风寒,可是没过几日便死了,就算她死的蹊跷,也无人过问,主子,这后宫妃嫔甚多,可能得盛宠者甚少,主子姿色过人,又如此聪慧,怎可甘心当一个小小的才人?”
羊献蓉心中一紧,她怎么忘了,当初同意进宫的初衷?甚至不惜为此舍弃赵王!只为了羊氏一族平安,只是一时失意罢了,总有解决的法子,她,从不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