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渺闭了闭眼,心底有什么东西在凝固,结冰。昨晚面前是杨进,她可推脱甚至“随口说说”。可眼前这人,是能左右她和家人生死的北帝。难道还真有选择?
“陛下……”
她展唇一笑,红纱帐内她的面上平添了几许他从未见过的妖美风情,长发轻摆,她双手攀上他的颈,缓缓下滑到他前襟,小心地解开他的系扣。
那晚他守在她床前,她紧缩成一团,退无可退甚至向他出手。此刻她主动热情,甘心侍奉。
其实已经有了答案,这就是她的答案。
她不要杨进,她要的是北帝。
饶是杨进与北帝根本是同一人,他仍觉得愤怒、羞耻、心痛。
若非强权相迫,怕是她一生都不会想再与他有何瓜葛。
而他做的一切,显得多么可笑和多余!
生怕她飞扬的神采自信的笑容被相夫教子的平庸所掩盖,生怕她一身伤痕被那些虚伪的男人嫌弃,生怕她参过军住过军营的旧事被拿来指摘,他才刚刚上位,人心不稳,朝局正乱,他执意要她前来和亲。
杨进狭长的凤眼陡然黯淡下去。
他猛地拂开她的手,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她愕然的神色中,伸手将她按向锦被之上。
那繁复的礼衣在他手中不过是一团碍眼的布,裂帛之声过后,容渺肩头一片冰凉。分明殿内温暖如春,处处透着暧昧的香气,红云帐内透出几声喘息。
指尖划过几处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