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紧跟在后:“王爷果然料事如神,这姓肖的过河拆桥,竟趁着今上出游之际痛下杀手,若非您提早准备,只怕禄全性命难保。”
他淡淡道:“要上奏肖云和,禄全是唯一的证人,他可一定不能出事。”正跨出门,视线在两边一扫,又补充,“这点人手还不够,再调点人过来。”
高远点头应下。
“这边你给我时刻盯着,一有情况就通知我。”
“是。”
主仆二人下了小楼。
这座山庄是他的别院,自己虽不常来,但把守的侍卫多,要藏一两个人绰绰有余了。
高远还在汇报大都督府那边的事,他之前离开的时间太久,公务早已堆积如山,尽管有高远替他分担了不少,可许多要紧的内容仍不敢擅作主张,还得由他示下。
沈怿皱着眉听得心不在焉,高远尚在滔滔不绝,他忽然停下脚。
“高远。”
后者恭恭敬敬地垂首:“王爷您有何吩咐。”
默了一瞬,他平静道:“快到夏天了。”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弄得高远莫名其妙,正犹豫着要不要说今天天气真好,就听他接着道:“该做夏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