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哭得伤心,就是连着头都不愿意抬起来,“你禀告老太太了吗?”
“额……”青岱支支吾吾,也不知道如何做答,只能目光软弱的看向方寻仙。
寻仙跟着入内,见室内布置十分简朴,一应摆设多是灰褐两色,并不见其余鲜亮颜色。要这样一个地方来磋磨青春颜色,的确该是过得心中苦闷。
“大嫂,我是寻仙。”
伏在那哭泣的人猛的身形一顿,显然是挺清楚了来人的说话。可她仍然维持着先前的姿势,虽那哭声断断续续的小了下去,却不见人抬起头来。
青岱晓得她自己的主子的脾气,若不是先前的气急了,必也不会让叫自己将此事告知老太太。这会薄氏正是伤心难堪的之时,她面皮薄,自然是不想将这些叫比自己的小了的年轻姑娘看了去。
寻仙却道:“青岱,你先出去,打盆热水来,我同大嫂先说会话。”
屋内只剩下两人,寻仙就在薄氏对面那张凳子上做了下来。桌子上的茶具显然是被外力扫过,如今正七零八落的倒着。“大嫂若是想哭,竟可哭个痛快,可哭完之后又能如何呢?大哥过世多年,方家的大房也只余下大嫂和大太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