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涯收回手,看着依旧无神的任婉,暗暗叹了口气,道:“都散了吧。”就要往主帐去,却被邢空一句话拦下,“公子,此事莫不是就此结束了吧?”
顾云涯犹疑地看了邢空一眼,“纵火内鬼已然处以极刑,莫不然还要怎么处理?”
邢空冷笑一声:“自古子不教父之过,与此相似,既然是丫鬟犯了事,难道主人不该负点责任吗?”此话一出,下边人群一阵叽叽喳喳。
顾云涯欲要阻止:“依你的意思,要怎么处理才算合适?”
邢空摇了摇折扇,这fēng_liú样子倒似极了fēng_liú倜傥的书香子弟,然而口中吐出的语气却是恶毒的:“在下认为,任婉起码应当与其仆同罪。”连一声“任姑娘”都不再假意呼之,邢空直入主题。
顾云涯面露不悦,顾家军上下虽不至于每人都知道他与任婉的关系,但各种蹊跷还是多少明白一些。邢空这样提,还当着数万将士的面,显然已是触了他的逆鳞了。顾云涯语音极低,声音却含着森冷:“你什么意思?”
邢空却丝毫不惧,反倒是近乎质问道:“听闻公子昔年游历中土数年,自然听闻贵妃马嵬坡下死的故事。任婉先是引荐赵临雍,致我方惨败,牺牲了十万大军和两员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