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林槐之怕她伤着,一直保护着她呢!
“你除了头受了伤,还有哪里也受伤了?我听说你背上也受了伤,快给我看看。”
他的身子她也不是没有见过,在山上都是她给他敷的药,现在给他看伤并没有觉得不妥,林槐之也不知为什么犹豫了起来,扯着衣服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月牙儿看着不禁皱了眉,这不是他吧?以前他可最是大大咧咧的了,丝毫不会顾忌她尚待闺中,甚至还不理解月牙儿的羞愤,怎么现在反倒颠倒过来了?
“我......没事......”林槐之赶紧向月牙儿解释,怕她担心,还伸手想要再次揽她入怀。
月牙儿拍掉了他伸过来的爪子,不信邪的把他按在床上,从腰往上扯衣服,果然他背上也缠了厚厚的绷带,还有一些无法包扎的小伤口和青紫,想必是从山上掉下来时跌撞的吧。
月牙儿看着眼圈都红了,他这次受的伤比往常都厉害,还偏偏一醒来就寻她,而她只是几处青紫和小擦伤,与他的相比,简直都不算是伤了。
林槐之扭头见她这样,赶紧把衣服扯了下来,笨手笨脚的安慰她:“我没事......不疼......”
已经这样了,她哭也无事于补,好在并没有伤及性命,她调整好呼吸,帮他掖了掖被子,又抱住他的头仔细瞧了瞧,嘴里嘀咕着:“本来就不怎么聪明,可别更傻了......”
林槐之只是看着月牙儿温顺的笑着,他这样笑起来格外乖巧,一双眼睛本来就吸引人,笑起来就更是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了,眼中的笑意和温情,简直能溺死人!
他这个样子,月牙儿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还有什么能比好好的活着更重要!
林槐之见状,便拿脑袋在月牙儿颈处来回蹭着,就差上去舔两口了。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月牙儿赶紧把在自己脖子上来回蹭的“小狗”推下床去,整理了一下被褥,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
那位妇人端着两碗汤药走了进来,见林槐之怔怔地站在床边,惊讶道:“这么冷的天,你就在这一直站着?”
林槐之没有理她,他上一刻还伏在软玉温香里满足着,下一刻就被踢了出来,顿时委屈的不行,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哀怨的瞅着月牙儿,像是被遗弃的小鹿一般!
那位妇人倒也没有丝毫不悦,想着俩人许是真的没有成亲,这般守礼也是应该的,便喊了自己大儿子过来,要他扶着林槐之去另外的房间。
林槐之哪里肯去,先不说他此时只想和月牙儿一起,就以前来说,他们俩人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分开过,现在更是一百个不愿意,尤其是这里的东西都很陌生,没有在他的山洞里自在舒适。
月牙儿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听话,林槐之不敢不听月牙儿的话,便跟着这家的大儿子出去了,临走还一步一个回头,满眼的依恋。
那妇人看在眼里,把药端到月牙儿面前,温和道:“这位公子的伤要多养些时日了,郎中说他底子好,日后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头上虽然受了伤,万幸不是特别重,只需静养,你也莫要担心。”
月牙儿感激的点了点头,接过碗一饮而尽,那妇人又给她端了些饭食。月牙儿几乎半年没有吃过这样正正经经的饭了,当即狼吞虎咽了起来,那位妇人一直在旁边让她慢点,月牙儿吃的半饱了,才逐渐慢了下来,歉意的朝妇人一笑,她也是真的饿坏了。
胃里有了东西,便又开始想睡觉了,但她还是坚持着问那妇人:“请问大娘,此处是什么地方?”
“此处啊,便是伏徐县鱼良镇,我家就是这个镇子下面的成文村,那天见到你们的地方是那座山的西北方向,不知道你们是路过那处还是在此迷了路,山里背阴处经年下着大雪,我们村子里倒还好些,没有那么冷,但眼下也是年关了,过了这个年,很快就入春,到时候就回暖了。”
那位妇人脸上洋溢着喜气,月牙儿这才看见窗子上的大红剪纸,果然是要过年了啊,都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那大娘你可听说过泽宜县这个地方?”
“知道知道,我年轻的时候还去过一次呢,泽宜县比我们伏徐县要富贵些,听说那里的县太爷也比我们这的清廉,要不是我们在这住了许多年了,手里又没有闲置的钱,还打算搬过去呢!”
月牙儿听了顿时满眼期待的看着妇人,紧张的问道:“那您可知道泽宜县有个向武镇绿处村的去处?”
那位妇人思索道:“这个......倒没有听过了,不过向武镇我还是听说过的,就是你们那个村子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我想也离向武镇不远,那是你家吗?那个地方可是在山的东南处的,要绕挺远呢,你们是怎么跑这边来的?”
月牙儿听到她听说过自己家那边的镇子就已经很高兴了,不管多远,总算是知道了要去的方向,就算是一路打听着她也要回家,总比迷失在不知路途的山林里强多了。
有了希望,月牙儿就更加有精神了,便把自己如何不小心掉到山林里,又怎么被狼群围堵的失足掉到了这边,一一说了出来,只是掩去了林槐之的身世,她不想别人拿异样的眼光看待林槐之。
于是那妇人也只当这样的经历是他们二人共同的,便在一旁不胜唏嘘:“这可真是得了老天爷的保佑了,两次都能保住性命,有几个这么走运的,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姑娘你不要担心,等你好了,我便让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