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战听到现在才弄明白这个男人说的什么,敢情那次在村子里救了他们,后来没跟他们一起走,结果这些人遇上丧尸全军覆没,而这个男人便将原因怪在了他们头上,认为是他们没一路跟随保护才导致那些人的死。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关战简直要气炸了。
只是不等他过去教训那个男人,另外一个人已经走了过去,是甘棠。
甘棠在男人面前站住,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看得男人叫嚣的声音低下来,脸上癫狂之色也退去不少。之前打那只可怕的丧尸时,虽然因为光线暗及丧尸移动速度太快他们没能看清整个过程,但甘棠两次正面迎战丧尸他可是看在眼里的。
此刻甘棠用她那双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睛盯着男人,男人感到身上一阵寒意袭来,瞬间清醒不少。
“那么痛苦的话,为什么不去死呢?”
平板没有起伏的话出口,莫说男人呆住,就是关战公孙越几人也怔了怔。
除了捡一些可能是异能觉醒者的人外,甘棠可从来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呐,更何况还说出这种类似讽刺的话。
只有霍侯听出甘棠这句话没有任何暗讽意味,而是出自纯粹的疑惑不解。
在男人发呆发愣之际,甘棠又问了一句,“如果真的痛苦到不能忍受,不是应该了结自己的性命来脱离出去,为什么你,还继续活着了?”
“我、我——”男人被问住,心里徒然升起一个想法,是啊,为什么他还要活着了?妻子死了,女儿也不在了,他一个都没能保护住,既然她们都死了,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了?
“你说的对,是我没保护好她们,是我没用,我应该跟她们一起死,到另一个世界去,再做一个好丈夫,好爸爸。”男人眼睛发直,喃喃低语,脸上狂乱的神情已经全部不见,只有一种心死的木然。他说着从地上爬起来,游魂般向外面走去。
众人被这急转直下的剧情弄蒙了,本是讨伐别人的男人,怎么突然间仿佛想开了似的要去寻死呢?
啊,不对,是想不开要寻死。
关战下巴险些掉地上,他愣了愣,看到男人已经走到门口,其他人还没回过神来或不知他要干什么,赶紧三两步窜过去将人拖回来。
“我说兄弟,你指责了我们那么多句我们都没什么,她不过才说你两句,你就要想不开了。”
男人的魂魄仿佛在某个时刻已经抽离,他呆呆抬眼望向关战,然而眼神空洞,没有焦距。关战看到他的眼神心中一跳,这人已失去活下去的信念,生了必死之心。
或者他早就已经有寻死之心,不过是没有勇气又或者失去妻女的痛苦一直咬噬着他的内心,暂时还没有付诸行动罢了。
其他人看向甘棠的眼神隐含指责,似乎觉得她过于冷血,竟说出让人去死这样的话。
甘棠自然不在意其他人的眼神与看法,她看了看往外面走去又被关战拽回来的男人,微微蹙眉,眼中似闪过一丝不解,然后她对男人说了最后一句话。
“活着时没能保护她们,死之后又怎么保护的了?”
这时,包括易连碧在内的其他人,看向甘棠的眼神已带上谴责了。没看到这人一副大受打击不想活的样子吗?不说安慰几句,尽说些打击人的话,是嫌他死得不够快吗?
甘棠在说完那句话后,回到之前休息的地方,往地上一趟闭眼睡觉,毕竟肩膀上还有伤,休息不够的话没那么容易快好起来。
男人在听了甘棠那句话后,又是一愣,站着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转身走回角落,蹲下不动了,也不说去死了。
关战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挠着头一脸困惑地道:“他听到的和我听到的,难道不一样?不然为什么他这一系列对应的举动我完全看不明白呢?”
公孙越随意看了他一眼,讥讽道:“你这样光长肌肉的人,哪能理解得了别人的话。”说后向甘棠投去一眼,眼神很是复杂。
从农庄离开后,队伍没再像之前那样分开,而是合在了一处。每次停下收集物资或晚上宿营时,霍侯也会指点那些人几下,而每次关战带着郭品言与张悠一干人等训练时,那些幸存者中有几个人,在请示了霍侯得到许可后,也加入了每天的训练队伍,当然,他们参加的只是针对体能格斗方面的训练。
包括霍侯在内的几名异能者,除了每天的体能训练外,还要对异能进行训练,尤其霍侯水系异能变异,发展出两种形态异能,需要熟悉锻炼的也就更多。
关于异能的训练计划,由霍侯初步拟定,然后他再拿去给甘棠看。甘棠很少直接参与他们的训练,经常是在一旁看着,偶尔会提点一句,偏偏说的又随意,有时候还是些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话。
比如关战是火系异能,上次杀变异丧尸给了他启示,他不再只训练加大火球的体积,而是试着将火球分割成多个更小的火球进行操作。在他想来,一个火球的伤害值不够,那么分割成很多的小火球时,集中攻击一点。就像一箭射不穿靶心,那连续几箭射在同一个地方,总能将箭靶射穿,跟滴水穿石一个道理。
一次关战又将火球分出十二个——这是他目前能操控的最大数量,训练操控力和准头,但总不能如意。彼时甘棠吃完饭坐在一棵树下无聊地望天,偶尔视线也会向他瞥来。
“烧水做饭。”
关战控制着火球歪歪斜斜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