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简要说明。
其他人听得都有些傻眼,这位姓范的少爷莫不是脑袋被丧尸啃过,这时候还玩什么调戏女人的把戏。
甘棠跟在几人身后慢慢踱步出来,她没有看混乱的人群,而是抬眼望向渐被暮色笼罩的村外,看了一会儿慢慢收回视线,将目光转向面前乱局,然后身形一晃,从原地消失。
所有人只觉眼前闪过一道残影,“扑扑”声响在耳边,接着几条人影飞向半空做抛物线运动。
有人反射性要开枪,一阵劲风袭来顿觉手腕一痛,反应过来时枪已经离手。
当场面宁静下来后,人们愣愣地望着突然出现的女孩,看她面无表情站在范少爷身前,也不说话,只一动不动拿那双黑黢黢的眼睛盯着他。
“你、你想做什么?”范少爷心里发虚,色厉内荏地喝问,被那双毫无情绪的眼睛盯住,感觉就像被一头可怕的野兽盯住样,他从心底涌起一股寒气,腿有些发软,“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我爸是——”
不等他将靠山搬出来,身体骤然一轻——他被甘棠揪着衣领提了起来,然后所有人就看到体形娇小的女孩举麻袋一样,举着身高一米七五以上的成年男人动作敏捷地往村口奔去,身后带起一股烟尘。男人在她手中像小鸡一样,毫无挣扎之力。到了村口,大家看她随手往前一甩,将人扔出去,站在原地看了两眼,便转身一步步走回来——步子看似轻缓,却给人一种沉重压力,仿佛她不是踏在地上,而是踩在人的心头。
甘棠走到众人前,扫视一遍人群,人群齐齐退后,尤其那几位被她扔半空玩的人,更是心底打颤,不敢与她对视,使劲往后缩。
见所有人都变乖了,甘棠微觉满意,抬脚回屋准备睡觉。
“救命——”凄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是那位范少爷。
何戴神情一紧,虽然村里的丧尸已经被消灭,但谁也不能保证外面就没有,他看甘棠一眼,犹豫了下,就要去村口将人带回。
“救命!快来人!有丧尸!有丧尸!”一个人影在地上连滚带爬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大叫,声音都变了调,而在他身后则摇摇晃晃跟着好几只丧尸。
何戴再不迟疑,加快速度带人赶过去将范少爷救起,并将那几只丧尸杀死。
“呵,现在知道跑了。”关战抱臂闲闲站在一旁,语气不无讽刺。
范少爷是被人抬回来的,身上并无伤口,只是被吓得完全脱力,身上沾满泥土,裤裆处还湿了一大片,被抬回来后整个人像狗一样剧烈地喘息着,脸上惊恐的神色还未完全褪去,脑袋胡乱转动,嘴里还不停叫喊似陷入癫狂。
当他混乱的视线无意间对上甘棠的眼睛时,眼眶蓦地瞪大到极点,声音像被掐住脖子似的戛然而止,只发出“嗬嗬”的出气声,身体拼命往后退,似要离她远一点。
甘棠站在台阶上,侧头望来,微皱了下眉,淡淡吐出两个字,“安静。”
于是便连“嗬嗬”的出气声都没了,他屏息瞪着甘棠,生怕她再扔自己一回。没了人墙的阻搁后,丧尸的可怕被放大千百倍,心里的恐惧也达到极致,而女孩此时在他眼里,却是比丧尸更可怕的存在。
场面一时落针可闻,甘棠转身回屋,睡觉去了。
等到甘棠背影完全消失,留在原地的人才齐齐松口气。
“真大丈夫本色也。”关战全程看戏一样看得津津有味,等结束时,才一手托着下巴,意犹未尽砸吧着嘴说了这么一句。
“她、她知道外面有丧尸么?”一个怯怯的声音突兀响起,柳静娈站在旁边,一副被吓坏的模样,还有一丝事情因自己而起的愧疚不安。睫毛上挂着泪珠将落未落,非常地惹人怜惜,令一些个看着她的男人,恨不能上前搂进怀里好生抚慰一番。
公孙越闻言深深看她一眼,没有说话,他旁边的关战不以为意地啧了一声,“又不是没长腿,不是还会跑吗?平时吃那么多,没往脑子上长,也没往脚上长,光长中间了么?”
柳静娈身子微微一颤,用委曲而害怕的神色看向关战,眼睛仿佛会说话般,表达出自己只是无意说那么一句话而已的意思。
换个其他男人,只怕会为自己吓到美人而开口安慰几句,但关战神经粗大,说完后便大咧咧回屋,根本没看柳静娈一眼,也就没看到她楚楚可怜的神情。
经此一事,那些人都消停许多。
一夜无话。
第二天出发前,何戴邀请霍侯几人跟他们同行,被霍侯拒绝。何戴也不勉强,他看中霍侯几人武力,而自己这边一堆累赘,人家不愿意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最终分别前发生了一个段小插曲——那个曾发过烧的士兵陈新,挪着步子自己走过来,表示要跟霍侯等人一起走。
“我这个样子也帮不到连长他们,还会成为他们的包袱,我也不想因为自己,让连长天天给那些人陪笑脸。”这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士兵,脸上神情很是坚决。
何戴看了看霍侯队伍里同样虚弱的张悠和郭品言两人,沉默片刻后同意了,还拿出一份食物给霍侯,霍侯没有接受。
两队人马分开走,昨晚被甘棠教训过的人鹌鹑一样乖,尤其那个范少爷,眼睛都不敢往这边瞄。
“爸爸,哥哥姐姐们不跟我们一起吗?”昨天的小女孩看着车子渐渐启动,而霍侯等人并未跟上来,于是扭过头问自己的父亲。
男人看着霍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