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宁点点头,随后执笔,略读一下题便知该做何解。就这么静静地,一页一页地翻看过去。
杜少陵看他每页连一炷香的功夫都没看到,很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在看。他是受人所托,所以要忠人于事。正想要出言提醒,却见赵长宁的脸色微微一变。秀致的眉心微微蹙起,捏笔的手骨也根根浮出。
“长宁兄?”他有些疑惑。
“你且坐吧,我还有点事,去去就来。”赵长宁把笔扔在笔山上,几乎没怎么跟他说话,挑了个不起眼的檀色帘子,进了旁的净房。
大概是……人有三急吧。杜少陵没多想,兀自摇摇头。妹妹所托之事他一点不想帮着问,她一个大家闺秀,有这么热烈地追求人家公子的么?屋内烧了暖融融的炭炉,他觉得有点热,松了松襟口,发现赵长宁还未出来。
杜少陵一口把茶抿干了,算着约莫过了两刻钟了,才朝里面喊:“长宁兄,你的茶可已经冷了!”
竟没人回答他,杜少陵心道难不成他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大家都是男儿,他去查看应当也无妨的吧,便站起来走到檀色帘子前面,挑帘向里面看了看。里头还摆了个的水曲柳木的屏风挡着视线,他看不到赵长宁在哪里,又喊了一声:“长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