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神色,心中有些忐忑,低下头走到他跟前:“王……”
柏年嘴角扬起,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发,梨笙涨红了脸不知所措。柏年的手顺着她的秀发落到了她的前襟,他的笑意更盛了,一把扯开她的衣襟。
梨笙护着襟口倒退了一步,抬头望着柏年。
柏年的笑容诡异,他逼近了她,她眼里混着惊恐,不住后退,柏年迈出一步,伸手一拉,把她拽入自己的怀中,趁她茫然之际低头吻了她的唇,然后在她耳边呢喃道:“难道……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梨笙哆嗦着,却没有再躲开。柏年将她推倒在被衾之上,残酒的气息肆意地入侵她的唇齿之间,他开始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房中一灯如豆,梨笙的脸在火光之下一片赤红,她手足无措,拘谨地闭上了眼。
柏年红着一双眼,既像是又怒意,又像是带着恨,粗暴地在她露出的肩脖上又吻又咬。梨笙眼角有泪,不知道是疼痛还是满足,她颤抖着的手拥着他坚实而光滑的背,一一承受了这突如其来的痛。
其时窗外,夏意初临,月色明朗,伴着虫鸣。
骤风乍起,吹乱了一树繁花,纷纷扬扬,缱绻旖旎。
油灯将尽,梨笙坐了起来,脸上的红潮未退,她微微颤栗着穿好了衣服,遮掩了肩脖上的痕迹,拉过被衾将闭目而睡柏年盖好,正欲起身退出,柏年却忽然抓着她的手:“别走。”
她心下一热,重新在床榻边坐下。柏年将她拽回自己身边,扯过被衾将她盖住:“睡吧。”
心跳仍如擂鼓,她睡不着,壮着胆子,轻轻地张开右臂抱住了他。
柏年睁目凝视着她,像是要记住她的容颜,良久,才重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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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苓岚领着十几个护卫和丫头,从边境的小镇一路赶回,骑着马进入木族王城时,街上所有人瞧向她的眼光都有些异样。
回到将军府时,愫眉正急着从里面出来迎接苓岚,神色奇异。
“娘,我不在的日子里,可又有什么奇怪的言论是针对我的?”
“不是……”愫眉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想了想,终于决定直言,“是柏年君,他前几日颁发了一道旨意,下个月初六孝期一过,要纳一个宫女为侍妾。”
苓岚松了一口气:还好……跟我没关系。她问道:“是梨笙吗?”
愫眉见她反而一身轻松,意识到她似乎真的没把柏年放心上:“据说是的。你……有何想法?”
“没想法,这事我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想到他这么着急。我以为他至少等到秋天,等娶了思均长公主之后才会这样做。”苓岚笑了笑,不知为何,她如今特别希望柏年把梨笙收了。兴许是,梨笙的上位,能减轻她当年移情别恋的负罪感。
愫眉脸上闪过一丝迟疑,最终没有把原因说出口——柏年是在半夜里宠幸了这个宫女,才如此着急纳她为侍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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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下旬,天气逐渐热了些,这一日,煦之闲来无事,在锐安殿的书房内临摹字帖。
下来人来报,泊颜和葶宣已经回了锐城,煦之听闻泊颜在两仪城的时候还撞见了蘅连和铉琪,他担心泊颜这又勾起了回忆,便命人传召他进宫,想要一探究竟。
就在泊颜进宫的间隙之间,监察官却来了,说了两件事。
一是坏消息,火族王后,也就是晨弛的母后病重,火族王连夜命人到水族请最好的医官,二是好消息,木族王柏年首次纳了妾,宣布下月初六行册封礼。
“什么!”煦之一惊,案上的茶杯被拨到了地上,碎成了几块瓷片。
承列连忙从外面抢进来:“王,没事吧!”见地上全是茶水和碎瓷,连忙奔出找工具清理。
煦之呆然若失,监察官一脸狐疑。
“说详细些……”煦之的声音沙哑。
监察官支支吾吾地道:“火族王后之前是水族人……”
“不是这个。”煦之打断了他。
“木族王吗?外间传言是……大概□□天前,木族王半夜里忽然宠幸了那个……”
煦之愤怒地在案上拍了一掌,随即紧握双拳,那监察官吓得胆战心惊,住口不言,揣测着不知为何王会突然暴怒。
煦之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地站了起来,向前迈出一步,有些摇晃,又驻足不前了。他五官有些扭曲,神色难看到了极点,眼眶发红,竟像是痛苦不堪。
“王……”监察官悄声道。
承列见他们无话,站在门口看着,煦之挥了挥手,示意让检察官退下,承列不等他出来就奔进书房埋头清理地上的污渍。
煦之颓然坐倒在地,双手捂住额头。
承列大吃一惊:“王,您不舒服吗?承列这就去请医官。”他慌忙起来,却被煦之拉住了衣袖。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配角的车……
☆、出行
煦之不语,承列慌了手脚,这时泊颜已在殿外,见煦之大有古怪,连忙冲进来:“王怎么了?”
“本王没事……只是倦了。不必请医官。”他仍旧把脸埋在自己的手上,揉了揉眼睛。
泊颜在他身边坐下,关心地问:“王,要不先去歇息,咱们改日再聊。”
承列见泊颜进来,连使眼色,泊颜明白他想让自己安慰一下煦之,便点了点头。承列亲自把瓷片和茶叶清理出去。
煦之想起泊颜前些天才见过铉琪,苦笑道:“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