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法极精湛,一看就不是外面铺子里卖的,应该就是李令嬿自己亲手绣的。
也是,当初自己给她的设定里可也有学了一手好顾绣这样的技能。
虽然李令婉也跟着女先生学了几年刺绣,自认绣的东西也还算不错,可现下见了这只荷包,她觉得自己以前绣的那些东西真的都可以拿出去扔了。
心中有钦佩,可也有点小小的嫉妒,她就将这荷包劈手扔到了李惟元的怀里去:“喏,你三妹妹亲手给你绣的荷包,你快拿着好好的珍藏起来吧。”
李惟元敏、感的从她这句话里面听出了一丝酸味来。他心中是喜悦的,不过面上还是神情依旧。随后他就伸手将这荷包给扔到了地上去,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我不要。”
地上是青砖地,便是日日的打扫,那总归多少还是会有些灰尘的。这荷包一被他这样的扔到地上,立时便沾了些尘土在上面。李令婉瞧着,又觉得有点暴殄天物。
她就点头叹息着:“这好歹也是人家对你的一番情意,你怎能说扔就扔呢?”
李惟元看着她,见她面上的神情不像是吃醋,倒像是说真的,他便觉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又忽然想起先前李惟凌向他展现的那只荷包,说是李令婉亲手绣了给他的,他心中便越发的不是滋味起来。
伸手握了她的手,他要求着:“婉婉,你给我绣一只荷包。”
李令婉的目光先前一直在李令嬿绣的那只荷包上,闻言就抬头看他:“你要我绣荷包给你干嘛啊?我绣的可没你三妹妹绣的好。”
但李惟元依然固执的要求:“婉婉,我想要你绣的荷包。”
李令婉觉得现在的李惟元有点像一个小孩啊,固执的找她要糖吃的样,而且大有她不给他就会一直要求的感觉。她瞬间就觉得母爱爆棚啊,忙笑眯眯的就点头答应了:“好,好,我给你绣。”
“还有,往后你绣的所有东西都只能给我一个人,不能给其他任何人。”
这个要求就有点过分了啊。李令婉待要拒绝,可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呢,就察觉到李惟元握着她的手紧了一些,语气也更固执了一些:“好不好?”
李令婉想了想,觉得现下李令嬿来了,她绣的东西比自己好了那么多,而且原书里李令嬿也是喜欢绣了东西送人的,有她送的东西,谁还要她绣的那些个玩意儿啊?于是她就点头:“好啊。”
反正她也不经常绣。她懒呗。绣个东西眼睛酸,脖子酸,手腕也酸,腰也酸,多累啊。还不如嗑瓜子呢。
李惟元听她答应了,握着她手的力气才小了一些。心里又想着,得想个什么法儿将李惟凌手里的那只荷包拿了来才是。
他总是不想李令婉亲手绣的东西给其他任何的人。
又听李令婉在问着:“那三姐的这只荷包你打算怎么办?”
“扔了。”李惟元回答的言简意赅。
李令婉看了看地上的荷包,惋惜:“这样好的一只荷包,扔了实在是可惜啊。”
想了想,就说着:“要是你真的不想要,那你就给谨言吧。”
李惟元无可无不可。当下他叫了谨言进来,非但是要将荷包给他,连那把泥金扇,澄泥砚和湖笔也要给他。
李令婉就说着:“荷包和泥金扇给谨言也就罢了,可是谨言不识字,你将澄泥砚和湖笔给他他也没用啊。哥哥,你就将澄泥砚和湖笔留着自己用嘛。”
但李惟元实在是不想要李令嬿送的任何东西,所以他就说:“我不用。都给谨言,他留着也好,当了也好,那都是他的事。”
他这样坚持李令婉也没有法子。而谨言这时已是过来接过了锦盒,又对着李惟元道了谢。
李令婉这时已经打开了另外一只锦盒。
是李令嬿给她的礼品。一把杭州制的绫绢扇,一盒杭州粉,又有一把制作精良的,可以别在头上的梳子。
李惟元看到那盒杭州粉,就又想起先前李惟凌说的话,他送了一盒杭州粉给李令婉的。
于是他就伸手拿了那盒杭州粉在手里,打开看了看,然后合上了盒子,神情淡淡的就说着:“婉婉,你还小,现下是不用擦这些的。”
李令婉也深以为然。
她现下虚岁才十四嘛,每天清水洗脸,随便的抹点保湿的护肤膏,素面朝天就好了,干嘛要往自己脸上抹这些个粉。
李惟元见李令婉面上一副赞同的模样,便趁机继续说了下去:“回去将你梳妆匣里放着的粉都扔了。”
然后不待她回答,他就叫了小扇过来,一面将手里的这盒杭州粉,还有那把绫绢扇,以及梳子都给了她,一面又吩咐着:“你们姑娘说了,她现下不用擦粉,她梳妆匣里的粉都给你,回去你就都拿了。”
小扇接了这几样东西,又应了一声,开口对李惟元和李令婉道谢,随后她便和谨言推开帘子出了屋。
李令婉:……
“哥哥,那都是我的东西啊。”李令婉有点想抓狂,“你怎么不问问我就把那些东西全都给小扇了啊?”
不是她不乐意给小扇那些东西,但是好歹要给她留一样嘛。
李惟元就转头看她,很是认真的问着:“你想要什么?扇子,梳子,还是粉?哥哥给你买。”
李令婉:……
刚刚到底是谁说她现在还小,不用擦粉的,还擅自做主将她梳妆匣里的粉全都给了小扇的?
李令婉觉得心好累啊。她觉得李惟元的心思压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