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从未见过我呢?”
说来叹息了一声,嘀咕了一句道“想来你们的京都语都不大好,看来我还是好好练练岭南语吧”,然后就对萧恒一行礼,有点不搭的自顾告辞道:“母妃每日此时都需我给她念书,不便耽搁,你们自己玩耍吧。”
说完也不理萧恒那因听了她的话陡然难看的面色,转身就离去了。
此次萧珉因被白绍卿拉着,倒是没有再呼喝她“站住”了。
安槿走着,后面隐隐就传来萧珉愤愤的声音道:“大哥,那个,那个明明就是陈家那个姓安的臭丫头。”
又有明显温柔娇憨了的声音,“二表哥,那日你也见到那臭丫头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明明就是她,怎么又扮成了什么顺宁郡主,这……这中间肯定有什么阴谋……”
然后又有萧恒隐忍的声音道“什么臭丫头,那个是你将来的二嫂,你以后见到她也恭敬些,不要随便跟她冲突……”
声音慢慢飘远,安槿也无心听这些无营养的话,反是略加快了脚步心情愉快,带着笑意离去了。
安槿回到华羲宫,陪着昌华长公主说了一会儿话,自去自己院中歇息。
而先前一直陪着安槿的华羲宫女官,自然将先前发生的事情都禀报给了昌华长公主。昌华长公主听了女官的回报露了笑意,这才更放心了些,虽说她知道安槿不似她长相那般娇弱,但王府处处暗流,她仍是有些担心她初来不知道情况会吃亏,现在看来,她应该都能应付得过来。
而安槿回到偏院中刚坐下,就有一不起眼的侍女给她呈上了一个匣子,她瞅了一眼,其实不用猜,第六感就知道这大概是萧烨想着法子送来给她的东西。
以前两人一个在京都,一个在岭南,山长水远的,萧烨也不知是怕她忘了他,还是生怕别人对她起了什么心思,每年都会高调的送一箱一箱的礼物过来京都,让全京都的大小世家都知道,她是他的心上人。
就是私下里,他也是隔一段时间就会派人送些小礼物给她,稀奇古怪的什么都有,还不忘提醒她要回信。
那时候,她要是隔断时间没收到他的礼物,才会觉得奇怪呢。
她打开匣子,见里面只是一些木质雕刻的小人儿,谈不上特别精致,她看一眼就知道这大概又是萧烨拿来练剑法的玩意儿。
她把木雕都取出来放在桌上,还没来得及细看,便又瞅见了匣子底压着的一封信。
好奇的抽出信,里面说的正是陈峖棋之事,还有白绍行受伤始末,另外,还有萧翼这几日的动静。这一位公子,在白侧妃百般为他谋算婚事的时候,竟是忙着偷偷幽会安抚那白家柔弱无依的远房表妹去了。
安槿看完信,皱了皱眉,这白家嫡支可真是独断霸道,对旁支这般为所欲为。还有这白侧妃,既这么有心想和陈家结亲,花这么多心思做这么多手脚,却半点想不起来去管管自己儿子,真是让人无语至极。
想着陈峖棋这两日必不好受,安槿细细想了想寿宴那日的安排,便让人递了信给雪芽,让她传了消息给雪青,务必让峖棋那日也跟她一起同来参加昌华长公主的寿宴。
今日萧恒兄妹见到自己,心中必然起疑,不过白侧妃却未必希望自己就是陈家收的那个义女,既如此,她叫上雪青过来正式露一露面好了,也好将来光明正大的来往。
南熏院。
白侧妃的确正在和萧恒议着此事。
她听了萧恒说了园中之事,皱了眉问道:“你确定那顺宁郡主真的和陈家收的那个姓安的义女很像?”
萧恒点头,道:“母妃,她戴了面纱,但那背影和侧影我绝不会认错。说起来,就是那位安姑娘的相貌,我记忆都不真确了,当时她梳了很厚的留海,面上,似乎总有让人看完就会忘掉的不真确感,若她就是顺宁郡主,想必当时就应该做过乔装。”
主要是安槿拉弓射箭的侧颜和背影都令人太过印象深刻,想让人忘记都难。
白侧妃坐在椅子上,手用力的按在椅子的扶手上,指甲掐在木纹上掐得一阵生疼,但这也疼不过她隐隐发胀的脑袋。
这段日子,只要想的事情一多,她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然后就似乎有一股邪火升起,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
她闭了闭眼,歇息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道:“此事牵涉到陈家,暂时不宜闹开。”
陈家除了陈峖柏在仕,并无多少实权,有的不过是在岭南仕林学子圈中的地位和声望,若是坐实了萧烨未来的世子妃是陈家义女,那反是帮她坐稳了岭南王世子妃的位置,提升了她隐形的地位。
那她还处心积虑帮萧翼谋划着娶陈家大小姐做什么?
“先把你弟弟和陈家小姐的亲事定下来,回头,你就让你二舅直接找白成业。”
陈二夫人素来信服自己兄长白成业,那周氏不中用,就直接给白成业施压好了,想必他不会为了个外甥女而枉顾自己独子的前途和性命。
更何况,难道她儿子还辱没了那陈峖棋不成?这一点是白侧妃心里最为不平的一点,也是她没去管束萧翼的主要原因。
“母妃,”萧恒犹豫了一下,道,“我看现在陈家和陈二夫人对阿翼都有些意见,不行的话,就直接让绍卿娶了陈家小姐好了。”
白侧妃脸一黑,脱口就道:“那你妹妹怎么办?”
说完才仿佛知道自己说了句什么,她看儿子沉默不语,叹了口气,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