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便时不时问问江清流的情况,比如现在在哪儿,什么时候回来,还让沈淑儿写信的时候特意提起自己,免得好久不见四叔都忘了这个侄儿。
这一天,当江清流第三次来信确认自己清明回不来的时候,江沅忍不住心底的失望,在沈淑儿面前发起了牢骚。
“怎么就非让四叔去管这些事儿,家里那么多管事就是摆着的吗?”他噘着嘴闷闷不乐道。
沈淑儿虽然也很失落,但毕竟江清流走的时候就说过要端午才能回来,所以心理已有所准备,便劝道:“表哥这趟出门是有要紧事,那些管事没法自己拿主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江沅兀自生气道:“那也不应该让四叔去,以前不都是大房的三堂叔管的么?”
“那是因为你三堂叔后来考中了举人,去南边当官了,自然不能继续管这些事了。”沈淑儿柔声劝道。
岂料这话反而让江沅更气不打一处来:“在族学里授课的同族叔伯,好几个都是举人出身,三堂叔念了几十年书才勉勉强强考了个举人,他那县令还是父亲替他谋来的,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