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肖胜的坦然自若截然不同的是,被自家贴身保镖挡在身前的‘罗老三’,则一副如临大敌的态势,主厅内仅存的三名保镖,全都冲到了前列,伴随着肖胜一步步的靠近,三人手中的枪械,已经集中对准了面前这唯一的男人……
‘砰,哗啦啦……’身后偏门玻璃墙的破碎声,着实让本就在安保方面捉襟见肘的罗老三,倍显惊慌,一名浑身沾满血迹的大汉,破墙而入,翻滚在硕大的主厅,发出竭斯底里的痛楚声,而随之出现踏着玻璃渣出现的河马,则一脸玩味笑容的紧盯着被‘前后包围’的‘罗老三’……
“o,我讨厌被人用枪口指着……”就在肖胜与大厅不过十米开外时,一个红点定格在了举枪的保镖眉心,后者,强装镇定的保持着举枪的姿势,但肖胜能看的出來,他的枪口已经微微开始倾斜……
“大口径,近距离……请相信这位仁兄的枪法,以及这把重狙的冲击力,它不但能打破你的头颅,更能在打穿的同时,击杀你身后的主子,而我,有能力,也有信心在扣动扳机之前,躲闪出去。”说这话时,肖胜那灿烂的笑容,一直紧盯着前排位列左侧的那名保镖,相较于为首的保镖,他的表现更为沉稳,他的目光更具强者的自信。
河马的出现,已经间接的告诉‘罗老三’,他们的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现在他,不确定的是,肖胜等人准备做些什么……
“把枪放下……”开口的不是‘罗老三’,而是与他并排而站的那名中年男子,刚刚那名让肖胜感到危险的保镖,显然就是他带过來的。
伴随着这位男子的一声令下,‘如释重负’的保镖们,纷纷放下了举起的手枪,而此时的肖胜,刚好脚步不停的走到了他们身边,在单手拨开为首那名保镖之际,朝着‘罗老三’以及那名男子点了点头,含笑的说道:
“茶,我喜欢喝绿茶,谢谢……”说完,肖胜径直的走向富丽堂皇的客厅,并顺势坐在了真皮沙发之上,玩弄着茶几上那展开的木质烟盒,从里面抽出了一根拇指粗的雪茄,放在鼻尖细嗅几分,挑动着眉梢,不禁轻声道:
“嗯哼,高希霸,重口味哦,这烟相当的凶,品味不一般哦罗德里格斯先生……”早已被肖胜的不请自來惊呆了的侍女,在‘罗老三’的怒瞪下,战战兢兢的绕到了后台,不知是为肖胜沏茶,还是透风报信。
有恐无慌的肖大官人,翘着二郎腿,玩弄着手中的雪茄,目光则紧盯着居首的‘罗老三’,从一些细节上,肖胜不难发现,今天自己要找的这位‘罗老三’,貌似对他身边的这位中年男子,很是‘恭谨’,这份恭谨,不单单表现于眼神的畏惧,更多的则是行为上自然而然的谦让。
“确实,烟味够重,不过对于我们这种老烟枪來讲,却刚刚好,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或许我们之间存在了某些误会。”度过了先前的畏惧,在中年男子眼神的鼓动下,‘罗老三’恢复‘常态’的坐在了肖胜对面,目光先是看了肖胜一眼,随后瞥向了就站在他身后的河马。
单手扶住挂在耳孔内的耳麦,聆听什么的肖胜,表情显得极为玩味,时不时把目光投向罗老三的肖胜,微微的摇了摇头,后者表情紧张的回头,望向那名中年男子一眼。
“在我回答你这些问題之前,能麻烦你先把我要的茶送上來吗,还有你那名侍女,已经破坏了我们之间,心平气和的谈话,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这不是在玩过家家,对不起,这很有可能是一场悲剧,当然也有可能是喜剧……”说完这话,身子后仰几分的肖胜,脊背贴在沙发背上,随手把雪茄扔进了烟盒,轻声道:
“回答你刚才的问題,本名对于我这类人來讲,意义不大,无论是私底,还是在各个场合之间,代号是最为通用的,代号‘脸谱’……贵公子,在xx号航班上,所‘调戏’的那名女子,就是我的女人……”
无论是罗老三本人,还是他所‘在意’的那名中年男子,在听到‘脸谱’这个代号时,无不脸色惊变,就在守在中年男子身边的那名保镖,在看肖胜时候的目光,警惕之色又附添了几分。
人的名,树的影,如今末世卡门能在摩纳哥全面占据主动,只要有点门道的,都知晓这次的翻身,靠的是谁,一个能把托雷,‘赶尽杀绝’的恐怖存在,任谁在面对他时,心里都有几分怵怕……
可如果说前面一句,给予他内心上的震撼话,那么最后一句的‘转折’,显然说出了他这次前來的目的。
刺耳的‘调戏’两字,也坐实了他们此次前來,可谓是來者不善,哪怕现在,自己那不肖的儿子,痛苦的躺在医院内,可因果关系摆在这里,你又沒证据证明这就是他们做的,但人家却有这个能耐,找出当时的影像……
抛开这些不说,单就其自身所具备的能力以及背后的势力,就是目前整个罗德里格斯家族,不能去得罪的。
就在整个大厅被沉默所替代之际,刚刚那名退下去的侍女,战战兢兢的端着一杯茶水,紧张兮兮的走向肖胜,在外人看來,很显然是被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所吓蒙了,可落在肖胜眼里,却别有一番深意。
“等等,我突然又不想喝茶了,可这么好一杯茶,倒掉太可惜了,你喝了它……”边说,肖胜边给予这位侍女,一个淡然的笑容,此时,本就脸色蜡白的侍女,犹如着魔般怔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