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忽明忽暗的香烟夹在两指之间,粗糙的指尖,极为不娴熟的搭在电脑键盘上,时不时举起右手,猛抽上一口的肖胜,紧皱着眉梢,望着屏幕上自己所打出的文件。
打架,装逼肖胜这厮毫不含糊,可要是说到这种技术活,他跟斥候相比简直天壤之别,本就打字笨拙,偏偏这个时候扫描件又坏了,赤膊上阵的肖胜,耐着性子把自己的计划,通过文字方式,一一向斥候那边传输过去。
与藏刀通了电话,把红拂的脉象向其简单阐述了一遍,刚说到一半,后者便果断的告知,这是中毒的表现,直接否决了肖胜所设想的第一种可能,因为无法亲身观察,从红拂嘴中又套不出主要表现症状,不敢过于武断下出结论的藏刀,示意肖胜选择‘以进为退’的治疗方案。
既然是‘阶段性’诱发性毒剂,一般情况下都会有潜伏期,多数需要诱导毒剂发作的环境,而这个‘环境’,便是身体的某一个适宜器官。
而脚底是人体连通内脏穴位,最多的部位,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直接诱导毒性提前发作,阶段性毒剂,都有一个共性,來势凶猛却胜在短暂,周期性发作,这就给予肖胜对症下药的时间。
当然,单单口述的话,肖胜只能听个大致,为此藏刀特地让斥候发过來一个方子,以及具体的实施医案,至于所需的中草药,虽说有几味不太好弄,但选择性替代,是可以达到效果。
拿出中药清单的那一刻,肖胜也不问约翰是否已经睡下,直接把他拉出了房间,把药单交给对方,并叮嘱这厮那几味药,如果买不到可以替代。
直奔停车库,驾车而去的约翰,沒有啰嗦半分,肖胜就喜欢这样雷厉风行担就是这厮平常太闷了。
重新坐回原位的肖胜,继续敲打着自己的键盘,折腾了近一个时辰,待到把计划以及资料,全都传过去的那一刻,如释重负的倚在了椅凳上,这特么的比上战场,还要累。
即便这样,也沒有闲下來的肖胜,冒昧的拜访了正在地下室修养的龙玖,这一次不是为了调侃这妮子,而是就斥候与弹头两人如何悄无声息的在欧登陆,做出了详细的探讨。
不得不说,龙玖所提供的便利,是肖胜意想不到的,按照她所提供的登陆方式,肖胜有九成把握斥候和弹头的到來能做到悄无声息。
简单整理了下斥候与弹头明后天可能登陆的计划,收起一叠资料的肖胜,刚准备起身,不禁回头深望了龙玖了一眼,刚好抬头的龙玖,目光紧盯着对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领口。
看到对方这下意识的动作,肖胜不禁笑出了口,自己‘放荡不堪’的形象,还真是深入人心啊,这‘未成年’都心有余悸。
“拜托妹子,人言道:朋友妻,不可欺,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再退一万步來讲,除了约翰如此重口味的看上了你,说真的啊,我真把你当哥们了。”说完肖胜带着灿烂的微笑准备离开,而仿佛受到什么刺激的龙玖,破口反驳道:
“不就是姐沒‘事业线’吗,你沒听过一句话吗,胸大无脑,。”
“哎,,这话你还说对了,胸大无脑,沒有哪个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太聪明了,傻点不费心。”听到肖胜这话的龙玖‘切’的一声扭过了头,嘴里嘟囔道:
“总有一天,再‘波霸’的大胸也会随着时光的流逝干瘪成老皮,大胸不过是女人身体的一个零件而已,沒有思想,沒有智慧。
男人追求大胸就像孩子对玩具着迷一样,玩久了、用旧了,就腻了,会再选新的,胸大不如脑大,大胸是碳水化合物,会随着时间而风化成尘,脑大是智慧,产生思想与文明,历久弥新。”说完这话,小妮子还不服气的挺起胸膛‘哼’了一声,而这一次,肖胜算是彻底被对方的‘开朗’所折服,‘啧啧’两声后,微笑着回答道:
“沒看出來,你还是个这般有独立见解的女人,就为这,我也得替约翰好好出谋划算,争取早一天,让他如愿以偿。”听到这的龙玖,怒瞪了肖胜一眼,恶狠狠的回答道:
“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看看,上午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晚上就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估摸着你自己都沒有发现,你的内心正在潜移默化的被改变,妮子,说句撂底的话,你离沦陷不远了,我要是约翰,今晚就,。”
“就干什么。”蹿起來的龙玖,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连连后退的肖胜,边跑边回答道:
“我要是他,今晚还就赖在这不走了,你还能捅我几刀不成。”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伴随着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整个地下室,再一次恢复了刚才的平静,而原本还气汹汹的龙玖,‘噗’的一声笑出了口,玩弄着手中的小刀,嘴里呢喃道:
“你看我,敢不敢捅人,学过解剖学,百刀之内,只流血,不致命。”说完这话,她自己都咧开了嘴角。
帕克是在近零点的时候归來的,肖胜知晓他是个做事谨慎的汉子,口头上阐述红拂与老威廉之间的关系,他只能说半信半疑,但当他依托现代化科技,通过dna甄别手段,确定了红拂就是老威廉失散多年的小女儿时,他的内心怀揣着悲喜交加的情绪。
喜得是,时隔这么多年,终于再聚首,悲得是,她亲手把自己的父亲,推到了悬崖边,哪怕她事先不知晓,但以后,总有追悔莫及的时候,这,也许就是eo当初留她一命,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