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树的影。
哪怕在背地里,再对纳兰二爷‘不屑一顾’,可当自己这个‘亲家’,真真正正的就站在自己面前时,别说白母了,就连那被其踩在脚底‘嗷嗷’大叫的汉子,心里都拔凉,拔凉的。
纳兰二爷是谁,年轻那会,横扫整个佣兵界,至今在欧洲暗花榜上的‘身价’,仍旧名列前茅,人到中年,退居二线,硬生生把整个京都上层,搅得是天翻地覆,更是用拳头,在北三省打出‘纳兰阎王’的‘雅称’。
谁家孩子要是不听话,鬼神之类的也许不管用,但你说‘纳兰阎王’來了,保证听妈妈的话,其实吧,纳兰二爷真对他们做了什么吗,以讹传讹罢了,跟明星似得都是被抄出來的。
但不管真假,他算是出名了,纳兰一门,镇守北疆这么多年,沒少跟eo这样的武装组织打交道,估摸着现在eo的boss们,做梦都想着这厮赶紧嗝屁,可身体壮如牛,你说你牛逼轰轰就算了,还特么的有一个更能折腾的儿子,得,青黄不接的eo,硬生生被肖胜这厮捣鼓残了。
明里斗不过,就准备下黑手,可话又说回來了,你连小狐狸都不挂招,家里还有老狐狸的赫兰镇,岂是你说來就來,说走就走呢,更何况还准备把‘待崽’的孙媳妇带走,这不是扯蛋吗。
刚刚出手前,暴发户心里就在琢磨着,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亲家母以及众多孙媳妇面前,太血腥了,显得他这个人太庸俗,太软绵绵了,又沒了北省汉子该有的气概,既要打出他这个当公公的气场,又要让敌手‘心悦诚服’。
思來想去,直接点吧,动作可以不拖泥带水,但脸上一定要带着微笑,不仅仅如此,说起话來还要轻声细语的,至于鲜血四溅的场面,还是算了,万一吓着儿媳妇们,回去自家婆娘又该沒完沒了了。
你别说,纳兰二爷要是‘儒雅’起來,还真是那个味,半弓着身子,单手抱拳,声线虽然依旧粗犷,但这声‘亲家母’叫的极其柔和,但就是人长得‘磕澶’些,仅仅一个照面,这厮刚一抬起头,白母就吓得连连后退,若是身后还有个长凳,估摸着就直接坐在地上了。
“哎呦呦,亲家母,你这是咋着了。”眼疾手快的暴发户,一个箭步上前搀扶住了差点沒踩空了的白母,沒等旁人反应过來,这厮又唱起來了:
“亲家母你坐下,俺给你说说心里话啊,,自从你闺女到俺家,俺儿可沒有亏待她啊,,。”拉着长腔,豫剧不像豫剧,京剧又显得夸张,夹杂着北省口音,当纳兰二爷这嗓子一亮,原本眼眶内闪烁着晶莹泪光的白静,‘噗’的一声,扭过身捂嘴笑出了声,就连一旁的章怡,都抿着嘴角低下了头。
千钧一发之际,甩出那一刀的柳芝蓉,则想笑沒有笑出來的望向早已恢复平静的河面,此时一身潜水装,身上还在滴着水的她,少有开口的低头对章怡以及不远处的白静说道:
“我终于知道,在歌唱方面,中磊继承了谁的优点。”本來憋着沒笑出來的章怡,此时再也d不住的捂嘴轻笑,而不远处的纳兰二爷还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但不得不承认,也正是他的这一嗓子,让原本‘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诙谐起來,躺在地上‘嗷嗷’吆喝的那厮,更像是暴发户请來的伴唱,极具符合性。
在接到母亲的纸条,以及大致知晓对方的计划后,便再也沉不下心的白静,主动找到了竹叶青,因为她知晓,在肖胜众多女人中,唯有她在这件事上,能真正帮上自己,一口答应的柳芝蓉,提前潜伏在河里,只等这关键时刻的雷霆一击。
从一开始,白媚娘的心,就不曾动摇过,不单单是因为她以纳兰儿媳自居,更为在老太君以及婆婆那里,得到了许久未有过的真爱,当然,她也有私心,她更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的母亲,真真正正的能有个安详的晚年,以她的身份,唯有纳兰家才能真正的‘庇护’。
“对不起章姐,我,。”就当白静准备继续说下去时,突然伸手的章怡,脸上挂着会心的笑容,声线平稳的说道:
“你信吗,从一开始到现在,我都不曾怀疑过你的初衷,哪怕就在刚才,千钧一发之际,我仍坚信这一点。”听到章怡这话的白静,倍显欣慰的重重点了点头,不善于表达感情的柳芝蓉‘木讷’的站在一旁,但表情微微动容,当然她不仅仅是为两人的这份‘心心相惜’所动容,更为早已落身的纳兰二爷以及白母而动容。
一展歌喉后,纳兰二爷充当着心灵导师,开始从大方面來为白母,分析着种种,这厮的开头,十分简洁,直接询问道:
“亲家母,你是希望后半辈子为虎作伥,还是与狼共舞,前者,是你打哪來,我送你回哪去;就留在赫兰镇,沒事咱们俩一起研究研究小曲,喝个闲茶,等年纪大了,组团跳个广场舞。
风风光光,我不敢保证,但衣食无忧我绝对敢给你拍胸脯,对于你的过往,我深感同情,但毕竟那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该活在过去,更不能糟蹋现在,而是展望美好的未來。
你幻想一下,多年以后,外孙拉着你的衣襟,奶声奶气的喊你一声‘姥姥’,你们祖孙个,漫步在这个和风迎面的公园内,那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说完这话,暴发户猛然扭头,指向白静咧开嘴角笑着说道:
“儿媳妇,八.九个啊,这是最低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