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过,所以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欺凌她。就在沈致远还在纠结阿久胆敢反抗的原因。
一根尖锐的针却毫不犹豫的落了下来,照着沈致远的右眼戳去。伴随着沈致远的惨叫声,圆规戳进了眼球,迸出黑色的液体,阿久狠狠的拔~出圆规,用力向沈致远脸旁边的地面上一戳,咔,圆规的针应声而断,地面被戳出一个灰色的小~洞,阿久把圆规朝垃圾桶一扔。她从此再也不怕尖利的东西了。
教室里像是凝固了一般,只有沈致远的悲鸣此起彼伏。阿久站起来,她面前的人都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阿久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出了教室,然后开始拼命的奔跑,自己要带着妹妹逃走,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自己要离开学校,也带着妹妹离开那个可怕的男人。
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奔跑着,奔跑着,风从耳边掠过,她只看得清前方的道路,周围一切的喧嚣都抛在了身后。
推开社区的门,王阿姨很惊诧的问她怎么没有去上学,她胡乱的敷衍了几句,就出去了,妹妹不在社区,难道是回家了。
阿久推开家门。地上全是空的酒瓶,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出来,但更无法掩饰的是其中浓重的血腥味,一汪小湖泊般的血,就这样聚在地上,阿久无法置信的看向湖泊的来源。
瘦小的身影躺在地上,身上几乎没有衣服,被血染红的小小身体,寂寞的蜷缩着。
作者有话要说:
首句那个糟糕的话,来自道格拉斯·亚当斯《银河系漫游指南》
第24章九尾狐(七)
是幻觉吗……但是萦绕鼻端的血的气味,还有摸上去的腻~滑的手~感,都是真实的。
阿久目呲欲裂,浑身颤抖着,妹妹怎么了,她不会再起来了吗,就像老院长那时候一样吗。
一定是我看错了……阿久一步一步的靠近那孩子,每一步都重若千钧,那不是妹妹……不是妹妹……手伸过去,抚上那孩子额头的头发,细碎的额发被撩起,那不是自己熟悉的红~润可爱如苹果般的小~脸,扭曲变形的脸上满是血污,摸上去也是冰冷的,仿佛是别的什么生物。那不是妹妹,那一定不是妹妹!
内心中的呐喊却无法得到任何回应。阿久脱下自己的衣服,把瘦小的孩子包起来,放在沙发上。血把白色的校服也染红了。
床~上,那个万恶之源的男人正打着呼噜酣睡着。仿佛还在做着美梦一般吧唧着嘴。
无法再忍耐自己那满溢的快要爆炸的憎恶和痛苦,阿久从厨房拿出菜刀,用力的向男人砍去,脖子,身体,一刀一刀的砍着。男人惊醒了,满面狰狞的向阿久扑来。阿久拿起一个酒瓶向男人的头砸去。
酒瓶碎了,男人的头流着血,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
阿久踩着满地的血,向沙发走去,把孩子抱起来。那是一个轻的不像是六岁孩子的身体。
推开门,门外阳光灿烂,空气清新,仿佛不是在同一个世界。阿久抱着孩子,向社区的方向走去。一条鲜血铺就的路慢慢在她身后延伸。
路上偶然遇到的路人,也有惊诧的看着满身是血的阿久,想要上去询问的,阿久根本就听不见。到了社区的门口,她终于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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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吗?”来换班的李维向门口值守的警察询问道。
“嗯,除了一开始醒来的时候提出去看她妹妹,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值守警察无奈的说道。
“你先回去休息下吧,我来试试看。”
“嗯,交给你了。”值守警察拍拍李维的肩膀,走了出去。
这是李维进入刑警队的第四年,期间经历过不少的案子,但没有哪次会像这个案子让他如此难受,可以说,他曾经在悲剧上演之前,就已经看到了序幕,但是他没能预料到这个结局,或许是他下意识的没有朝这方面想。
六年前,李维刚从警校毕业,热血方刚的他没有能够马上就进去向往的刑警队,却只是被分配到了一个以老人为主的社区做一个普通的民警。那时候年轻的他还满腹委屈牢骚,每天就是给社区的老头老太们处理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根本没有意义。自己向往的警察工作,是破获大案,维护正义,惩罚犯罪分子,这才是自己真正的职责。
直到有一天,他和往常一样在岗位执勤,刚刚出去帮一个忘记带钥匙的老人爬墙开门,弄得身上全是砖墙的灰,而且怎么拍都拍不掉,还是留下了一个白白的印子。就在他努力的和这个白印子战斗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
是刚刚帮忙的那个老人的电话,难道钥匙又掉进去了吗,我可不想再爬一次了,李维在心底抱怨着。虽然心里抱怨着,但嘴上还是亲切的应答着,谁知道这些老人有没有一个位高权重的儿子,得罪哪个都不好。
“陈老你好,有什么事吗?”
“小李啊,刚刚有件事我忘了说了,年纪大了这是,我家楼下那个谢老太太,最近几天都没有看到她了。”
“是不是和家人出去旅游了?”李维想到上次闹的乌龙,一个老人被家人带去旅游了,一个星期没有出现,邻居报警撬门进去,啥事都没有,后来联系上了老人的家人,人一家子都玩的开心呢。
“应该不是,上次看到她是上个星期和孙女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