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的性子,即使得知自己的姐姐被夏元帝霸占生了个儿子也没有表露一分怒意,为了徐黛珠却是气的好几天都缓不过劲儿来,然后……第二年又是如此。
方达忍不住想着,有什么不能和解?明明是金童玉女一般十分相配两个人,却这样分隔开在一起,然后每年都这样争吵。
果然不过一会儿,赵臻就满脸怒气的开门而出,径自朝着自己的坐骑而去,从侍从手里接过马缰绳和马鞭,一个利落的翻身上马就扬长而去。
好一会儿,孙嬷嬷才敢进了屋,却看到徐黛珠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换了一身利落的葱绿色,边上绣着缠枝纹的小袄长裤,背着药箱要出门的样子。
“孙嬷嬷,要麻烦你收拾下了。”徐黛珠虽然把一个山洞的金银珠宝送给了赵臻,但自己也留了一些,虽说不能做个什么首富,但可以保证一辈子吃穿不愁。
孙嬷嬷和另外一个丫鬟小兰,都是徐黛珠在支付月例。
“姑娘,你又要出去问诊了?”
徐黛珠点头,笑着说道,“今天耽误半天了,老师一个人该忙坏了。”
“那姑娘快去吧。”孙嬷嬷和蔼的说道。
等着徐黛珠走后,孙嬷嬷一边收拾屋内的碎片,一边忍不住想着,怎么就光太子殿下一个人生气,姑娘却当做无事一般?一点都没影响。
这么一想忽然就有些同情起太子来,好歹也是万般金贵的主儿,却在徐黛珠跟前这样屡屡受打击。
徐黛珠背着药箱出了门一直往前走,走到底就左拐就能看到一栋院子很大的茅屋,原本院子里晾晒着许多药材,今日应该是下雨,所以整个院子显得空空荡荡的。
门大开着,不时的有人进进出出的,见到徐黛珠都会跟恭敬大喊一声徐仙子,徐黛珠因为晋州一战使用术法让吴大等惨胜,那之后就名声大噪,后来又跟着名医化鸩学习医术,给村民看了不少病,如此在杏花村里备受爱戴。
徐黛珠纷纷点头示意,走了进去。
堂屋很宽阔,用一个屏风隔开,左边放着几张床,那是给病人用的,屏风的右边摆着案桌椅子,靠着墙壁是一排中药的药柜,人还没进去就能到一股浓重的药香味来。
一个身材中等,面目秀丽的中年女子坐在案桌后面,正在给一个妇人诊脉,见徐黛珠走了过来,笑眯眯的说道,“不是让你歇一天吗?怎么又来了。”
徐黛珠说道,“我在家里也无事做,就过来了。”然后把药箱放在了柜子后面,去后面的院子里洗了手,系上了白色的围裙走了过来。
那妇人应该是外村的,第一次来看病,显得极为拘束,手脚都不敢乱动,僵硬的坐在那里等着化鸩把脉。
徐黛珠拽过一旁的药童问道,“师父诊脉诊多久了?”
“快半个时辰了。”药童无奈的摇了摇头。
徐黛珠扶额,心想果然如此,走了过去说道,“师父,诊的如何了?可以开方子了吗?要我给你磨墨吗?”
化鸩好奇脾气的笑了笑,说道,“不急,不急。”
对面的那个妇人终于忍不住委屈的哭了出来,对着徐黛珠说道,“仙子娘娘,我的病是不是没救了?怎么神医诊了半个时辰都没个说法?”
当时杏花村涌入了许多难民,其中有个中年女子是叫化鸩,是一位声名显赫的名医,化鸩一直未婚,不过她的爹娘,兄弟都死在夏军的刀下,她却因为医术高明被夏军留了活口,让他给夏军看病,不过只要是个人又怎么肯为仇人做事,化鸩找了个机会跑了出去,在深山里住了大半年之久,后来听说夏军被赶出了晋地,这才走了出来。
徐黛珠当时目睹了惨烈的晋城一战,大为受了刺激,心中遗憾自己没有所长,见到这位名医就决心拜师学医。
这几年来一直苦心学习,到了今日,已经可以单独出诊了。
化鸩医术高明,医德仁厚,当真是一位悬壶济世的郎中,让徐黛珠十分的敬重,但是唯独一点,永远都是慢条斯理的,口头禅就是,“不急,不急。”
一个诊脉别说是半个时辰,几个时辰都可以诊,开方子也会反反复复的写一个时辰,总之任何事情都可以拖上许久。
化鸩见徐黛珠都铺好了纸,知道是催促自己,只好收回了诊脉的手,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呀,就是太急躁,做事毛毛躁躁的。”
徐黛珠哭笑不得,外面还有一堆病人,要这么看下去估计要拖到明天早上也看不完,说道,“师父,您把这位婶子都吓哭了。”
化鸩不以为意,把铺在案桌上的纸捋直了才说道,“哭一哭也好,她郁结于心正是需要宣泄……”
徐黛珠无奈了,催着化鸩赶忙写方子,还要安慰病人,然后交给药童抓药,自己也坐在化鸩旁边的座位上另行开诊。
两个人一同看诊,又有徐黛珠在旁边催促,到了天色微黑终于把今天的病人看完了。
赵臻不仅自己过来了,还带了好几车的东西,比如粮食就有各种豆子,绿豆,红豆,黑豆,米面则有糯米,长粒米,北米……,除了这些还有应季做衣服的布料尺头,首饰,吃穿用度,还有些一些书籍,只要是觉得好的都会给送过来。
徐黛珠虽然把人给气走了,但是东西却毫不客气的收着了,按照她对赵臻的话来讲,我把一座宝库都拱手让你了,你送我点吃的喝的不是应该?
没有病人的大堂显得有些空旷,五年的无数晚上,徐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