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搬出去的那一刻,才意识到,在那样一间大房子里,自我还是少得可怜,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就能全部装走。
离开了傅铎的福妹,连多余的衣服都没有两件,她把行李箱放回自己家以后,又去了商场,在p;买了好几身,也还不到2000多块钱,比傅铎给她买一件单品还便宜,但是福妹很开心,用自己挣的钱买自己喜欢又能负担起的东西,这应该也是自我吧。
所有的事情都得到了解决,明天不得不去上班了,福妹心想明天为什么偏偏是星期五呢,如果是周末那该多好啊。
第二天一大早,福妹就去了所里,她没有回到自己位于傅铎办公室门口的座位,而是去了位于办公室另一头的实习生工作区域抢了个流动工位。她想着去找之前那个项目的老板要新的项目,她不想等到最后不得不服从组织安排做傅铎的项目,可是福妹在那个合伙人门口转悠了好几圈还是没有勇气走进去,福妹最后决定还是决定不面谈了,发邮件吧。
漫长的周末她的邮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她相信不可能是因为合伙人没有看到,因为这个合伙人随时都在工作。孙律师去参加团队建设了,一个人在家的这两天,失去傅铎的情绪慢慢析出。平心而论,方舒妤太完美了,在福妹眼里傅铎配不上她,福妹想,既然她愿意屈尊与傅铎谈恋爱,傅铎一定飘飘欲仙,忘了还在交往这福妹这件事吧。福妹一直以为跟傅铎有故事的,是“一周约会”遇到的那个艳丽的女孩,没想到真爱竟然是方舒妤这个清纯美丽的姑娘,不得不说,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品味。福妹内心没有一丁点的怨恨,一直以来,傅铎帮了她很多、给了她很多,在他们是男女朋友这段时间里,她打心眼里开心、快乐,她希望傅铎也有相同的感受。这一段感情,在她眼里一直都是上天的恩赐,如果有一天,老天收回了,她仍为曾经拥有而感恩。下周再上三天班就过年了,时间待她不薄,让她可以在不得不面对前,准备得更充分一些。
周一的办公室已经很空了,福妹作为新人并不知道在事务所如果没有要紧的工作可以提前回家,所以火车票买在了除夕的前一天。她想到既然可以不用这么上班,那就去好好玩玩,这三天,她一个人去了后海滑雪,去了传说中很灵的寺庙求姻缘,去了商场给全家人买礼物。她查了账户,几张卡里的钱以及理财产品加起来有60几万,真是收获满满的一年。
她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高铁,回到家已是半夜,父母都还守着烤火炉等待着她。她带着冬夜的寒气进到客厅,看到这样的场景,感动得想哭。
姐姐去了姐夫家过年。除夕夜晚,他们仨开开心心的围坐着吃火锅,小侄女打来电话给外公外婆和小姨拜年,姐姐让福妹在家多呆两天,她初三就回来。挂完电话,妈妈往火锅里下了饺子。福妹回到房间拿出两个信封,分别递到父母手里,这是她白天去银行取的两万元,这是她第一次给父母红包。不善表达的父母都激动得热泪盈眶。福妹看着他们的眼神,想着那曾无数次给自己信心、勇气和力量的眼神,此刻传递出他们也是多么需要依靠。为人父母就是这样,无论如何,总得顶在孩子面前。福妹其实不善于应对这样的场面务实又朴实的小镇家庭,没有谁整天把爱爱爱挂在嘴边,只是默默的对家人好。为了打破气氛的尴尬,福妹拿出一张卡,递给爸爸,“爸,这是我今天上午拿你的身份证办的一张卡,卡里有十万元,你这么大年纪了,不要再送煤气了,而且本来钱也挣得不多,以后我每年都给你们生活费。我现在能挣钱了。”
父亲想用玩笑话掩饰内心的激动,但是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他说:“你够不够用,你在那么远的地方,我们也看不到你,不知道你过得怎么样啊?你不要把什么都给我们,你是年轻的女孩子,你好好打扮打扮自己,还要找男朋友呢?我们还能动,能挣钱,你自己一个人好好的,不要为我们担心,我们也还有存款。”
福妹一边把卡塞进父亲手里,一边说:“爸,你放心吧,我现在能挣钱了,我给自己留够了才给你的,我什么都有,你不要再去送煤气了!”
“那我帮你把钱存起来,你需要的时候随时找我拿。出门在外,不要跟父母逞强。我最近也确实觉得体力没办法跟年轻的时候比了,开年,等我看看能不能找人帮忙送,如果实在不行,再找点不那么需要体力的事情做。人活着,总不能闲着吧。”
“嗯,爸,你自己看着办,不要再那么辛苦了。钱我自己会存,给你的就是让你花的,我手里有应急的钱。还有你不要那么护着姐姐了,姐姐和姐夫都那么大的人了,你让他们自己去独立吧,你如果不放手,他们永远都长不大。”
父亲激动的拿着卡,连连点头。
过完年以后,福妹就回到了北京。上班的第一天,福妹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刚坐下打开电脑,就看到傅铎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福妹低下头来,装作没有看见,傅铎愣了一下,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后来福妹又想,其实不应该这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应该像是熟悉的同事一样,点头微笑打招呼的。后来她做到了,傅铎有两次想要跟她聊聊,她笑笑说很忙。后来,合伙人回复了福妹,给她安排了一个新的项目,那个项目在山东,福妹又开始了往返于北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