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过去,傅铎稳稳的接住,换好家居服,说,“我在客厅等你”,然后走出房间。福妹找到内衣,t恤、牛仔裤和风衣,一件一件穿上,然后拿起刚刚换下的睡衣,明显已经洗过了,又看了看傅铎换下的睡衣,是情侣款。福妹心理一凉,不知道是谁曾经穿过,或者哪些人曾经穿过,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出一个笑容,然后走进客厅,看到墙上的钟指向两点,福妹有点不敢相信竟然睡了这么久。傅铎递过来一杯果汁,福妹接过来放在茶几上,说,“请问有没有一次性牙刷借我用用,漱口水也行!”
傅铎长臂一伸,把福妹的小腰揽住,往卫生间带,“你的什么东西这里都有,电动牙刷、毛巾、浴袍、一年四季的睡衣、拖鞋、家居服、洗面奶、护肤品什么都有!”福妹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我妈准备的,她怕我没什么经验,也没什么情趣,你会嫌弃我,所以,她把什么东西都准备成情侣款,衣服还都洗过了送来,最吓人的是她准备了一箱避孕套。我都不敢跟她说你不要我。但是看着这些东西我也烦,所以之前都收起来了,今天看着你真真切切的躺在我的床上,我又都拿出来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要不要再收起来。”傅铎说完这句话,用力的用下巴蹭福妹的额头,“嗯?扎!”福妹挣开,“那你帮我刮胡子吧!”“不要,我要刷牙!”“小懒鬼!”傅铎把洗漱台上口杯里的粉色电动牙刷取出来,挤好牙膏递到福妹手里,然后在杯里接满水,放在福妹手边,就对着镜子刮起胡子来。他冲着镜子里看着镜子认真的刷牙的福妹帅气的抛了个媚眼,福妹觉得这场景太温暖,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吐掉嘴里的泡泡。两人一前一后的从浴室出来,坐在沙发上。
“傅铎,我跟你的问题与梓洋没有一点关系,我们确实不合适,这个跟谁都没有关系。我也确实没有跟梓洋谈恋爱,我们只是好朋友,你别找他的领导,梓洋跟我一样,都是没有背景的人,找个好工作不容易……”福妹抬头看了一眼傅铎的如果结冰一样的脸,不敢继续说下去。
“沈福妹,你是起床调错了模式吗?刚刚在床上我们还很甜蜜,为什么一下床你就有是这副样子?如果真是这样,那咱俩就在床上过一辈子得了!”
“你别这么说话!”
“怎么了,难道不是吗?梓洋梓洋,叫得那么亲热干什么,叫我永远只会是傅律师、傅铎,你的心是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温度吗?沈福妹,你这样反反复复,又拒绝沟通,我觉得我可能也受不了了,你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屁话了,如果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你把你的担忧和问题说出来,我们一起来解决。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意思,我从现在开始,不会再去打扰半分,但是你也要想清楚,如果今天拒绝了我,我们就永远不会再有任何机会,我倦了,年纪也大了,该相亲结婚生子了。你放心,我不会对杨梓洋怎么样,我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福妹低头不语,傅铎见状说,“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福妹站起身来,满眼噙着眼泪,低声说了句,“我先走了!”刚关上门,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滚了出来。她想起梦里幸福美满的傅铎,蹲在楼梯间放声大哭起来,像她这样的女孩,不配拥有爱情吧。福妹突然想起《简爱》里面的女主角,她说自己虽然贫穷,但是自己的爱一点也不少。而自己大概心里也有很多很多的爱,只适合一个人默默的在角落里爱,而不配与人相爱。
福妹擦干眼泪,站起身来,想了想,眼睛肯定很肿,还是走楼梯下去吧,像是傅铎所说,这也许是自己最后一次来这里了,她走得无比慢,无比留恋,每往下走一步,都有冲动,立即跑上去敲开傅铎的门,抱着傅铎不撒手。她想起还没跟傅铎说,让他别喝那么多酒了,可是转念傅铎说了他很快会相亲结婚生子,他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忙,也没有时间喝酒了吧。她希望傅铎能找到一个美丽的女孩,最好是他在约会的会所里目不转睛的盯着的那个女孩,他跟那个女孩一定有很多很多故事,如果能和那么美的女孩结合,他一定幸福极了吧。而自己,要不就这样孤独终生吧。
☆、也许,命运另有安排
从傅铎家到自己住的地方要坐七站公交,但是福妹硬生生走了两个小时走回了家,她天生平足,走不了多少路,回到家里,才发现较低肿得老高,脚掌有几处渗出血丝。她打了一盆洗脚水泡了泡脚,脚底沾到烫水的那一瞬间,她疼得眼泪止不住的流。她想,“这样就好,比起总有一天被厌恶,现在有尊严的离开,正好。”
泡完脚以后,福妹打开电脑,看到了出版商发来的合同文本,她大致看了一眼,钱税后50万元,期限为永久,可改编成任何形式,都没有问题,然后简单修订了支付条款和生效条款,变更成合同签订之日五日内支付全部款项;合同双方签字盖章即为成立,合同价款全部支付完毕即为生效。如果未在指定期限内完成款项支付,期限届满,合同即为失效。
福妹想静下心来仔细多看几遍,但是即使用手指一个字一个字的指着看,都只是过眼不入脑。福妹给梓洋打了个电话,问能不能请他帮忙看看。梓洋说好,但是现在在外面,晚点回去就看。
福妹刚挂了电话,电话又响起,是个陌生号码,福妹接起来,“喂,福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