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而这三天,便是万里之外的姑妈都带病来探望,他却迟迟不出现,明明他就在同城,陆宅距离医院不过一刻钟!
即便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总归也有盟友之谊吧!枉她还在姑妈面前坚信他,可他根本对自己不以为意。
她越想越委屈,孩子心性上来,眼圈都快红了。
陆澹白视线在她红眼眶上转了一圈,脸色终是缓和了些,“好了,不闹了,回家去。”后头的语气更是软和了点,“我问了医生,说可以把你带回家。家里条件好些,要什么都有,回家养伤,嗯?”
最后一个字明明是个问句,他做出来的行动却是不容置疑的祈使句——他再不管她的反应,直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连著她手上的点滴瓶一起带走。庄清研惊了一下后扭动挣扎,宽大的病号服穿在她身上,显得她个子越发纤弱,蜷他怀里像个脆弱的孩子。
与此同时一个声音从屋外传来,听著分外愤然,“站住!”
谢挚。
他打好了饭菜正从楼下上来,见此一幕脸色立即冷了,“陆总,清研的伤根本没好,你要把她带到哪去?”
两个男人目光相撞,陆澹白怼了回去,“我们小两口的事就不劳谢导操心了。”
谢挚分毫不让,放下饭盒上来就要接走庄清研,“陆总,你们要真是“小两口”,那清研最需要你的几天,你怎么没来?机场遇袭你怎么也没来?现在病情稳定了,不需要你了,你不用来了,有我在就能护好她。”
陆澹白亦是毫不放手,眼神里有讽意,“保护?谢导要真能保护的话,她就不该出现在这!”
谢挚无言以对。
陆澹白面容越发冷峻,“谢导,你连这件事都没查清楚,还能保证她在医院的安全?也许你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著这呢!”
谢挚的话噎在喉中。
安静的房间,两个男人冷冷对视,空气都似绷紧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一触即发。
庄清研实在不愿看两个男人为自己争执,只得出来打圆场,对谢挚说:“谢导,这次谢谢你了,我还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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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的午后,天气晴好。
陆澹白将庄清研送回陆宅,阿其识时务地候在了一楼客厅,他以为陆澹白肯定要与庄清研在房里待上一阵,没想到陆澹白很快就出来,用眼神给了他两字,“出发。”
阿其跟了上去,“急匆匆的去哪啊陆哥?”
陆澹白道:“机场的事查了这么几天,也该会会那几位了。”
“还会什么呀,不是早就查清楚了嘛,多半是沉碧如杨立玩不过咱,便去张建名耳边吹风,几人合伙绑了庄清研,一来向您示威,二来逼问画的下落,张建名顺便还能圆了对庄清研的龌龊心思。”
陆澹白面色更是冷郁,“所以更该有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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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某高档娱乐中心棋牌室内,四四方方的麻将桌旁,杨立、沉碧如还有另两位牌友正围坐切磋。
杨立心情极好的模样,“哎呀,这次小丫头虽然没掳到,但也算给陆澹白一个下马威了!我叫他不知天高地厚!”
沉碧如出了一只牌,慢悠悠笑,“别高兴得太早,我有预感,陆澹白会找上门。”
“来呗。”杨立哈哈一笑,“爷就在这等他呢!”
旁边两个牌友跟著笑起来,“可不是,杨哥为这事做了几天准备了,就等著守株待兔呢。”
话刚落,门口便传来了“砰砰砰”叩门声,杨立竖起耳朵,“呵,该不会说曹操就是曹操吧!这家伙来的快啊!”眼神往周围一转,吩咐道:“兄弟们都给我准备好了!”
屋内埋伏的人手齐齐点头。
下一刻,果见门砰地被人踹开,看到不速之客的一霎,屋内几人露出意料之中的神色。
陆澹白。
陆澹白懒得客套,径直上前开门见山,“杨总、沉总,我想我已经跟你们说的很清楚了,我们结盟战略时,庄清研这个人,你们不能动!”
杨立摆出无赖模样,“谁动她了!你有证据吗?”
沉碧笑盈盈:“陆董,今儿您可千万得好好说话,不然伤了和气,这事就不好说了。”
“阿四在我手上。”陆澹白从容浅笑,“哦,需要我提醒一下吗?阿四大名叫陈勇,是这次袭击庄清研的执行小头目。”
他一针见血。杨立与沉碧如不说话了,须臾杨立冷笑道:“是又怎样,陆澹白,你往帘子那看看,我们这还有一位爷呢!”
陆澹白目光一转,就见那边包厢里侧,还坐著一个正在把玩玉枕的人,可不正是张建名。
杨立今儿帮手多,底气也足了些,“陆澹白,别以为你光远有什么了不起,现在我、碧如、张爷都在,我就不信你以一还能敌我们仨?”
他话落拍拍手,帘子背后,猛地冲出来一排黑衣壮汉,齐刷刷全配了家伙,而陆澹白就只带了阿其一个人。
局势登时优劣分明,杨立、沉碧如、张建名面上颇有得意之色,瞅著势单力薄的陆澹白。
陆澹白环视四周,挑眉,“所以几位成竹在胸?”
“成不成陆董一会就知道了。”说话的是张建名,“一会我就把陆董反捆,送到我城西里的某地下室,好好算算咱赌石的账。”
杨立被陆澹白打压已久,早已按捺不住,“不不,哪能让张爷辛苦啊,这事小弟我来,我郊区有个狗厂,把陆董绑那去,陆董别紧张啊,也不是什么特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