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头痛。”
这句后她停下手,脑中又开始这个词。
ag
无意间一个单词蹦出了脑海,gr。
强盗!
强盗不就是匪徒的意思吗?庄清研忽地想起父亲那本记事本里的话——“阿瑜一生为考古鞠躬尽瘁,然坎坷重重,匪徒猖獗,致使心愿未完,抱憾至终。”
这段话里就有关于匪徒的话语,莫非,父亲笔下的匪徒跟a.g有关?
如果说a.g真的是匪徒的代号,那又是什么匪徒呢?a是什么意思?是沉碧如、杨立?可是这些人哪个看起来都跟a没有关系。还有,父亲让她堤防这些匪徒做什么?
千头万绪脑子快成了乱麻,庄清研苦苦思索,得不出解法。
夜渐渐深了,想著明日公司还有重要会议,她只能闭眼睡去。
临睡前她想,这一团迷雾中幸亏还有个盟友陆澹白,其实陆澹白对她挺好的,又是帮她对付杨立沉碧如,又是帮她出谋划策运营公司,还帮她卖画筹备资金……得盟友如此,也算是四面楚歌中的唯一慰籍吧。
※
就在庄清研认为陆澹白对自己还不错时,几天之后,一件事打破她的自以为是。
那日是除夕,往常千家万户热闹的团圆饭时间,别墅里却空荡荡。家里所有阿姨保姆都放假回去了,空大的别墅只有庄清研一个人。
陆澹白也不知去了哪,庄清研记得他说不回老家的,彼时她还很好奇的问了句,结果陆澹白丢下一句“我没有家”就走了,堵得庄清研无言以对。
没就没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殊的经历,他不说她也不会再问。
瞅瞅墙上的钟都十点半了,想著陆澹白没有回别墅,庄清研不由有些担心,正要拨个电话过去,就见门被推开,呼呼的北风刮进来,陆澹白回了。
不过眼下这模样庄清研前所未见——陆澹白不是自己回的,而是被人扶回的。
他浑身酒气,醉醺醺歪靠在阿其身上,庄清研忙奔过去帮忙。
两人手忙脚乱将陆澹白扶进了房间,阿其一面帮陆澹白脱下脏外套鞋子,一面指挥庄清研:“把被子给陆哥盖好,别让他著凉了。”
从未照顾过人酗酒的庄清研赶紧将被子盖上,终是不忍见陆澹白醉成这番模样,她皱眉道:“除夕夜的,怎么醉成这样啊。”
一侧阿其不知怎么回事,口气很不好,“还不是因为你!”
这话让庄清研怔住,阿其似是怕她察出什么,解释道:“你这边的事太多了,陆哥每天自己的事都忙不完,还帮你操心,压力大才喝酒嘛!”
这解释有点牵强,但也并非不可能,庄清研抿抿唇,没说什么。
阿其是半夜十一点半离开的,作为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他原本打算守著陆澹白一夜,但后来手机铃声一阵比一阵急,是等他回去团圆的家人电话。
庄清研便道:“你回去吧,我替你照看他的。”
阿其看著她,似乎不大放心。这时电话又催来了,阿其默了默,终是没忍住亲情的召唤,对庄清研道:“那陆哥就交给你了,我已经给他喂了解酒药,应该没什么事,你隔一两个小时看一下就行。”
“好,你放心回吧。”
……
叮嘱再三,阿其离开了陆氏别墅。
走出别墅大门时他远远地回看了一眼,隐约见庄清研的身影从二楼房内出来,窈窕的身姿掠过长廊玻璃窗。
阿其看著她的影子自语:“她应该会照顾好老大的……毕竟她还不知道老大底细,把他当恩人呢。”
轻叹一口气,阿其钻进车里。
脚触上油门,正要开动汽车,忽地兜内一阵振动,铃声越发大。阿其松开油门,接起电话。
那边是个略含沙哑的女生,似乎跟阿其极熟络,招呼都不打直接入正题,“怎么回事阿其,打你头儿电话怎么没人接?”
阿其口气恭敬,似对来人很敬重,“艾姐,头儿心情不好,喝多了,眼下正醉在床上呢!”
那边显然对陆澹白熟悉之至,“哦,今天是他爸……”后面的话没说,语气凝重起来,“呵,痛苦这么多年,是时候让那些伤害我们的人得到报应了。”
阿其沉默。
那边似觉得气氛太凝重,便笑起来,“都说她长的漂亮,照你们老大每天这样虚凰假凤在一起,时间长了,你说你们老大会不会立场不稳,对她动心啊?”
“您别开玩笑了艾姐。”阿其道:“他跟她……”
似乎这关系很难总结,阿其纠结半天找了个合适的词,“就是孽债!”
那边女声笑了起来,“是!是孽债!这孽债欠我们的,也该要回来了!”
13.r13间隙
寒风萧瑟中,阿其挂下电话,车子沿著马路离开了,而陆氏别墅内,庄清研还在客厅静坐。
屋外烟火炸响,此刻的千家万户正值团圆,而她的亲人却与自己阴阳两隔,屋外的热闹衬出周身孤寂,她只觉心酸。
正难受,楼上房间却传来一声闷响,似是什么重重摔到了地板上。
庄清研奔上楼,却见地上一片玻璃碎渣,在壁灯下闪著尖锐的光,应该是醉酒的陆澹白太痛苦,起身吐的时候推倒了床头的台灯,这才发出了声响。
房里酒气熏天,地上呕吐物到处都是,庄清研看不下去,拿来撮箕拖把打扫。浓郁的味差点让她也吐出来,她仍是硬著头皮将房间清理干净。
打扫房间的同时,她也在打量房间。在此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