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晚，我们明天走。”默不作声地乖乖跟在许宁宛身后，秦其琛将自己手中的小包裹握紧。许宁宛背后没有长眼睛，自然不知道秦其琛的小动作。

“你睡这儿。”许宁宛下巴一扬，将怀中的团子抱好，一下一下地顺着它的毛。

许宁宛比秦其琛高了不少，低下头只看得见他的发旋。秦其琛不吭声，许宁宛也不管他，转身就走。

在下楼转弯处，秦其琛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你叫什么？”

许宁宛的脚步停下，整个人都背着光，秦其琛听到她说：“许宁宛。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徒弟。”

“徒弟？”秦其琛低声重复，对自己的名字讳莫如深，“我叫其琛。”

知道他隐去了自己的姓，许宁宛抽回被团子咬在口中的手指，“琛？给你取这名字的人挺宝贝你的。既然没有姓，就跟着我信许吧。”

秦其琛张了张口，“好。”其琛是他母亲为他取的名字，他的出生从来就没有被人期待过，除了这个女人。秦姓也不能再用。

许其琛目送许宁宛一步一步走下楼梯，一直逗弄着怀里的白团子。他打开门，走了进去，将自己埋在被褥里，满满都是阳光的味道，一直飘着的那颗心终于落到了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