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可结果……
算了,婚都逃了,想这些有什么意义!
她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最后是叶开打破了这番略显局促的沉默,伸手过去拍了拍路小佳的肩膀道:“你也没必要把这个怪到自己头上。”
他太了解路小佳了,虽然被荆无命养大,练的也是无情剑法,但实际上这却是个再温柔不过的人。
路小佳则是没说话。
之后的酒菜忽然就好像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萧飞雨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叶路丁三人也一样。
月至中天时,万佛顶上的风也越趋于凉,丁灵琳便提议说不如下去算了,大家都说好。
下去时这对情侣照样走在前面牵着手。
路小佳跟在他们后面,而萧飞雨还是走在最后。
她不敢看下山路周围幽深诡谲的云雾,干脆同来时一般闭眼听声辨位。
风从四面八方而来,将前面人的脚步声吹得带上几丝缥缈,弄得她整个下山途中都不敢放松警惕,生怕自己一个听错就踩空了。
在这种时候,当年被逼无奈之下打好的基础就派上了用场。
听到前边传来等候他们的峨眉弟子招呼声时,萧飞雨便松了一口气。
这一放松之下,她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就率先迈大了一步,试图在山腰平地之上给自己找到踏实感。
然而脚下是踏实了没错,她的头却也在同一瞬间“咚”地一声直接撞上了前面人的脊背。
“诶呀!”这一下撞得可不轻,尤其是她还迈得那么急。
路小佳回头时看见的便是她一边抬手揉额头一边鼓着脸龇牙的模样。
可能是喝多了酒,可能是月色太好,也可能是那一下撞得太疼涌出了泪,在这一瞬间,他觉得这小子的眼睛似乎格外明亮。
“你……你还不走啊?”萧飞雨睁了眼后才发现下到平地上的只是叶开和丁灵琳,而她和路小佳还在那窄道上立着呢,这让她无法自控地腿软了三分。
路小佳看着她的表情,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倏地勾了勾唇,而后大步迈了下去。
萧飞雨紧跟着他往下,就要跟着前来替他们引路的峨眉弟子去客房时,却听到他忽然开口道:“像你这么揉,明天会更痛。”
她动作一顿,心想这还不是怪你骨头太硬!
下一刻,他又开了口:“你畏高?”
萧飞雨:“……”
她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被发现了啊!
而且发现就发现了吧,他居然还说出来,是不是想打架啊!
路小佳大概能明白她横过来的眼刀大概是个什么意思,然而事实上他看着却是有点想笑。
她因为惊讶和气得狠,眼睛都瞪圆了,偏偏脸鼓着额头也微肿着,看上去实在是好笑多于凶狠。
两人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独孤一鹤安排的峨眉弟子也将他们带到了峨眉派刚收拾出来的客房那。
折腾了半个白天加半个晚上,萧飞雨就算精力再好,也有点累了。
但只要想到自己恐高的毛病被路小佳知道了她就根本没办法放心去休息,是以趁着叶开和丁灵琳打情骂俏之际,她恶狠狠地凑到路小佳边上低声威胁他不准说出去。
路小佳本来也没这么无聊,但看她又摆出这副毫无说服力的凶狠样,顿时就有点想逗一下她。
于是他抱臂气定神闲道:“凭什么?”
萧飞雨一时词穷,然而余光瞥到他腰间的剑,又瞬间有了底气:“那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赌?”路小佳已经很久没和人打过赌了,“赌什么?”
她眯了眯眼,手摸到自己腰间,同时笑意爬上唇角,道:“赌一场剑。”
“剑?”他还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有这般胆量,可看他表情又认真得全不似玩笑,不由得也严肃了一些,“所以你是想与我比剑?”
“不行吗?”萧飞雨挑眉,“若是你赢便随便你说,若是我赢——”
“若是你能赢,我当然会替你保守秘密。”路小佳替她说了下去。
萧飞雨不置可否地轻哼了声,随后目光从他头顶一路扫至他脚尖,将他正式打量了个彻底。
打量完毕后,她才再度开口道:“现在比还是等明日?”
路小佳:“有什么区别么?”
她当即弯起眼睛笑了。
“当然有啊。”
“哦?”
“你今日刚与独孤掌门战过一场,若是现在就比,我大概就能占点便宜了。”她说,“所以我还是觉得明日再比比较好。”
路小佳仗剑十载,在江湖上成名亦有四五载,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乃至他其实心里清楚这家伙就是在激他,他也毫不犹豫地开口否认了这个提议道:“不必,现在就可以比。”
萧飞雨闻言,从善如流地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还回头朝依然在说悄悄话的叶开丁灵琳喊了一声,请他们做个见证。
他们俩几乎同时愣住,表情如出一辙道:“……比剑?”
“是啊。”萧飞雨点头,“其实下午见到路公子与独孤掌门交手时,我就很想与路公子比上一比了。”
此话一出,叶开和丁灵琳也觉得没啥可劝的了。
毕竟她这话里话外都是她清楚路小佳剑术水平几何的意思。
但不劝归不劝,真正看他们俩拔出剑来之时,丁灵琳还是下意识顿住呼吸紧张了一下。
萧飞雨的袖白雪一出鞘,就先令在场人愣了一愣。
无他,唯美貌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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