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要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说着,她就从袖口中掏出来一物,那是一件女子贴身穿的小布兜,布兜是红色的底色,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花纹,鸳鸯是用七彩线绣的,绣工也是不错,看起来那一对儿鸳鸯栩栩如生,跟活了似的。
“你……你怎么得来的这个……”
一看到这东西,那陆玉的脸色顿时变了。
他有些恐惧地看向云福。
云福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作下的事儿,难道还想要抵赖不成?好吧,我也不怕你抵赖,今儿个,我就到那鞠家庄找鞠东海,跟他说说,到底她女儿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身体发胖不说,还一阵阵的呕吐不止,他买了药给女儿吃,女儿吃没吃他不知道,但女儿的呕吐却貌似一日比一日的重了……”
“你……你……”
陆玉的脸色骤然苍白,刚刚还满口咬定,你们就是拿我没办法的笃定,这会儿就全盘皆乱,眼神里都是慌乱,吓得连看都不敢看云福了。
“云福姑娘,把东西交给我,我知道鞠家庄在哪儿,我去把这事儿办了,您就在这里等着吧!”
宋柱子说着,就欲要接了云福手中那物件,奔去。
“不……求你们,不要……”
陆玉扑通就跪在了那里,两只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脸的悲苦,“我……我这样做,不单单是为了我娘,也是为了桂花啊!”
“桂花?”
这下陆云妹跟陆家老妪吃惊了,齐声问,“谁是桂花?”
“桂花……桂花就是我喜欢的女子,鞠家庄的,她……她家老爹不同意我俩在一起,嫌弃我太穷,说是桂花嫁给我会遭罪!”
陆玉的话让陆云妹不解,“既然他不同意,那咱们就再换一家说亲的,不必非她家一棵树上吊死啊!”
“不,我这辈子非桂花不娶!”
哪知道,陆玉竟十分的坚定。
“那……那红肚兜是怎么回事?”
果然姜是老的辣,陆家老妪发现了最关键的问题,她看着陆玉,问道。
“我……”
陆玉的脸涨红了,一脸的尴尬耷拉下脑袋,不敢看他老娘了。
“云福姑娘,请您明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妪转向云福,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显然,她隐约猜测到了什么,只是不肯在心里确定,想要从云福这里得到准确的答案。
想来很多人就是这样,在有些时候,明明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可是因为惧怕那问题忽然变成真的,就一直从心理上去抵触它,不承认,冥冥中还在祈祷一定不要让那问题成为真的啊!
但事实就是事实,这一点谁都无法违背。
“老人家,这事儿还是您儿子跟您说吧,我呢,其实也是被逼无奈,不然不会这样来找他,不过,这事儿呢,我是铁定要知道内情的,因为我必须要对得起那些农户,也要给自己澄清冤屈,我不能因为你们儿子的胡作非为,那就要承担本来不该我承担的责任!他陆玉如果是男人,这事儿根本就不会发生……”
云福说到这里,已经在冷笑。
“陆玉,你还要继续隐瞒下去吗?到底怎么啦?”
陆云妹急了,她这些日子在娘家呆着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弟弟搞出来这些事儿,她跟宋贵成也受到牵累,但是他们能一直不回宋家庄吗?若是宋家庄的人知道了,是自己跟弟弟两人暗中使坏,害了云福姑娘,那街上的人不得用吐沫星子把自己两口子给淹死啊!
想来想去,她几乎都是夜夜辗转难眠的。
今儿个早上宋贵成起来,也是闷闷的,早饭都没吃,就帮娘下地干活去了,这时候还没回来。
所以,她对于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实在是恨得慌,却又没办法。
这会儿,她真的火了。
“姐,是我的错,我不该害了桂花啊!”
陆玉哭了,这次是真的哭了。
“你害得何止是桂花?”
这会儿,宋贵成从外面扛着锄头进来了,看到宋柱子跟云福,低着头,讷讷着,“云福姑娘,柱子哥,真对不起!”
“宋贵成,你也叫人吗?当初是你非要拽着我,跟我保证说会好好给云福姑娘干活,我才把你带到云福姑娘那里去的,哪儿想到,你竟然是一个狼心狗肺的!
”
宋柱子顿时就火了,对着宋贵成就是一通骂。
宋贵成两口子脸色都变红了,难堪,尴尬,他们也是普通的农夫没做过什么过火的事儿,这回儿被小舅子给害了,他们也是有苦说不出的。
“大伯,行啦,咱们不是来动动嘴皮子解恨的!”
云福制止了宋柱子,宋柱子怒意难平,但还是狠狠地瞪了宋贵成一眼,再没做声。
“你还不准备说对吗?那好吧,我也只有采取非正常手段了!大伯,您去吧,拿了这个红肚兜去鞠家庄找鞠东海,告诉他,他女儿其实是未婚就被人……”
云福终究还是个小丫头,这话她说不出口,但众人却已然都心知肚明了。
“陆玉,你说,这是真的吗?”
陆家老妪拐杖敲得地面阵阵作响,眼神瞪着自家儿子,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啊!
“你说你,从你爹不再了之后,你就不着调,以后没人管得了你了,你在耍,不肯下地去劳作,我也忍了你,幸亏有你姐跟你姐夫,他们是个勤快的,能帮衬着咱们,让咱们家的地不至于荒废了,咱们娘俩还能吃上饭,可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