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咳,大热天的听着心焦!”高个子伸手在他背上狠狠地捶了一把,以发泄内心的燥热。
“呵,还说是谁呢,这不是郝大公子吗?怎么两天没见酸成这样了?”
郝言一听这声音眉毛就忍不住直皱,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一转头,正是那自认为貌若天仙所有人都要给她跪舔的现二中校花梁思思。
酸?郝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然后就见梁思思装模作样的用那涂着淡粉指甲油的手指捏了捏鼻子,“还是赶紧趁午休回去洗洗吧,一身臭汗还有心思来看人……最近二中的男人品位也真是越来越俗气了,就这……”
边说还边意有所指地朝不远处树荫下坐着那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挖苦嘲讽意味明显。但随着抬下巴的动作眼睛一看,原本五十米开外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拾好食盒走了过来。
那太阳底下吃午饭的异类路过他们的时候目不斜视,走路姿势放松,节奏悠闲,完全看不出来是在烈日炎炎的塑胶跑道上,倒像是走在夕阳余晖的清凉沙滩上似的。
这游刃有余完全不将旁人放在眼里的姿态很是让梁思思不爽,但更不爽的是,就在擦身而过的时候,所有人都听到一个干净的声音淡淡说了两个字。
“好吵。”
郝言三个男生是目不转睛,眼珠子一直追随着同样是穿着校服白衬衣加百褶裙的的女孩子,同样是在骄阳似火之下,为什么刚刚走过去的人就像是小仙子一样呢?甚至她从身边走过都感觉刮起了一阵沁人心脾的冷香?
不仅长得好,人也有个性,真是勾人呐!
然而跟着梁思思一起过来的三个跟班儿就完全不这么认为了,至少面子上不能这么表现,当即凶眉倒竖,挽着袖子就要上去撕逼似的,“说谁呢你!”
敢说思思姐吵!撕烂你那张贱嘴!
而已经走过去的人对于身后的母犬吠日完全置若罔闻,就在跟班儿们要冲上去说到做到时,梁思思轻咳了一声。跟班儿立即听话地缩了回去。
她们都知道,梁思思怎么可能放过她,只是时机不对而已!
这个转校生才来多久?开学到现在还没两个星期呢,整个高中部都在嘈校花要换人,这怎么可能让“要被换掉”的人忍得下去!
现在连郝言都跑来凑热闹了,梁思思更是不甘心。她梁思思长得好身材好,家里还有钱,学校那边对她都得客客气气的。在整个二中,不管学弟学长,只要她有意的,谁舍得拒绝,偏偏就这个郝言,总跟她不对付。
哼,在学校里暂时不动你,咱们走着瞧!
看着梁思思带着几个小鸡仔儿走远,郝言突然想到什么,转身问旁边两人,“真的很臭?”
小平头还在为新校花可能要被老校花欺负而揪心呢,完全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斯文男却立刻会意,“还好,她刚才就这么路过,不凑近闻不到。”
郝言终于放心了。天这么热,哪个男生身上没有点汗酸味儿!偏那梁思思要拿来说事儿!即使这么想,他还是担心小仙子刚才走过去的时候会不会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8月底刚从彤大附中转到绫城二中开始高二学业的美女名叫苏恬,人如其名,苏系美人,性格恬静。
可惜,苏美女性格不只是恬静,她还有重度抑郁,偏偏还是个家里大人各忙各事业不怎么受到关心的小姑娘,这抑郁得都走上自我了结这条路了都没被家人发现。
宿双前一天晚上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正好送了她最后一程。
带着对早逝年轻生命的惋惜,熟练工宿双进入了还有余温的身体。
整整一个晚上,宿双都在苏恬的记忆里挣扎,其实内容很简单,但重度抑郁的人的内心层层封闭层层设卡,记忆还被有精神错乱倾向的原主堆叠得乱七八糟。
最终宿双理清楚,苏恬出生在一个富裕家庭,母亲是个精明干练的民营企业家,每个月从不吝啬,给她的零花都是以万计,不过苏恬从来没动过那张零花卡里的巨款。
而苏恬的父亲是个近年慢慢开始得势的公家人员,之前在彤城当副市长,8月人事调动升官来绫城当市记,所以苏恬也被迫跟着转学。
但父母一个为公一个为钱都是忙得连轴转完全顾不上家,索性给苏恬在二中旁边租了个公寓请了保姆照顾她饮食起居。他们苏家的女儿,当然不用去夏天连空调都没有的宿舍跟别人臭哄哄地挤在一起。
所有人都以为苏恬只是性格内向腼腆,没有注意到小姑娘的厌世情绪。
她很出色,人长得好,成绩也一直拔尖,属于脑子聪明过目不忘的天才一类。但这样的人没有家庭的关爱亲人的正确引导,反而最容易出事。
转到陌生的环境不到两周的那个晚上,趁保姆熟睡之后,苏恬就扯了保鲜袋套在自己头上,在脖子处牢牢系紧。该是怎样的心理扭曲才会选择窒息这样痛苦的死法?
宿双不理解,也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苏恬人生最后那令人作恶的窒息感从脑中剔除出去。
有了上个世界的经验,知道越少地从寺夭久那里获取信息,完成任务后不仅评分会增高,而且还有让他回答自己任意一个问题的额外奖励,所以这个世界她也打算自己单干。
目前对绫城,对绫城二中宿双可算是一无所知,苏恬的记忆里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最保险的做法就是先保持苏恬之前两周的生活习惯,慢慢先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