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只能挺着个大肚子过去,坐在榻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我的暖暖,你哭什么呀?”
暖暖很是委屈,哽咽道:“我被欺负了。”
“谁敢欺负你呀?”酒砂一听惊了,她大哥二哥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皇帝,亲爹还是太上皇,哪个不要命的敢欺负她?
“不能说。”暖暖啜泣道,“大哥说不能告诉你,免得你担心。”暖暖抱住酒砂哭了起来。
酒砂轻轻顺着她的背,“乖暖暖,告诉大嫂是谁欺负了你,大嫂给你报仇,也不让你大哥知道。”
暖暖停了哭,想了想,又是嚎啕大哭,“不能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酒砂:……
沉曦:……
☆、19.1
沉曦今晚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可回到后并没有去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元极帝那儿。
元德帝也在,书房中氛围沉重,大满朝的两位帝王在塌上面对面坐着,面色深沉。沉曦拉了张鼓凳过去,坐在榻前,与榻几的位置平行,不偏不倚。
三人会谈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沉曦率先离开,他的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酒陌之事已与元德帝打了招呼,元德帝对于文幼悯的处置,元极帝定然是比他还要上心的。剩下这父子二人,一个要“驾崩”,一个要退婚,这两件事又互相牵引,他并不插手,等他们商量好给他一个结果便是。
沉曦回到屋里的时候,酒砂在床上微眯着眼,见他来了只抬了抬眼,又闭上眼睡觉。
沉曦刚躺上床盖好被子,酒砂便轻声开口,“我今日看暖暖神色不太对,可是被人欺负了?”
沉曦抿了抿唇,今日之事他已经知道了,也不瞒她,“昨日,皇太后派人抓了暖暖和我娘。”
“什么?”酒砂心猛地一沉,待要起身,又想起今日这二人还好好的,方才松了一口气,“抓她们做什么?”
“想要折磨她们,让她们生不如死。”
“为什么?”
沉曦默了一默,“不知道,许是心中扭曲吧,恨她们抢走了太上皇。”
酒砂眉头一皱,不解道:“太上皇怎么能是暖娘她们抢走的呢?那、那暖暖她们没事吧?”
“没有受伤,就是受了惊吓,尤其是暖暖。”
酒砂不免心疼,“可怜的,难怪今日哭得那般委屈。”
“以后,不要单独和皇太后见面,她很危险,知道吗?”沉曦道。
酒砂连忙点头,又想了想,“那公公应该生气了吧?”她看得出来,公公很疼暖娘母女二人,要是得知这事,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嗯,”沉曦淡淡道,“他当场踢断了皇太后两根肋骨。”
酒砂一听,忍不住“嘶”了一声,想想都觉得疼。
沉曦没告诉她,这还不止,如今皇太后还与那十几具尸体关在一起,已经关了足足一天一夜,方才见他也没有要放其出来的意思,就看今晚元德帝求不求得到情了,只是这些不该说的话他不会多说,以免吓到了她。
“那姨母现在怎么办?公公会处罚她吗?”
“昨日元德帝也在场,太上皇让他自行处罚皇太后。”
酒砂闻言,唇张了张,元德帝打小就很孝顺,估计他也想不到姨母会是这种人吧?可他能如何处置?定是万般为难的,想到这,酒砂小声道:“哪有让孩子亲手处置自己的母亲的,这未免有些不妥当。”
“如果他不处置,那便由着太上皇自己处置,圣上别无选择。”太上皇处置,那绝对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酒砂摇了摇头,“为什么当帝王的,总要逼自己的孩子做出选择?”
酒砂并没点明,沉曦却知她指的是什么。当年元离帝逼元极帝处置了心上人一家,如今元极帝又逼元德帝处置他的母后,就像是一种恶性循环,却都别无选择。
“那,圣上打算怎么处理?”迟疑了一瞬,酒砂还是问出了口。
“软禁于养心殿。听圣上之意是,除大事外不得出养心殿半步。”这大事的意思是,登基或者娶后。也就是说,皇太后如果命足够长,或许还能出来个三五次。
第一次,便是元德帝大婚,这几年便能出来一次;而第二次和第三次,则要等到元德帝的嫡子娶后、登基了;第四五次,要等到嫡孙了,也不知她有没有那么长的命。
“公公同意了?”
“我看他的意思多少有些不满,不知二人要如何细谈了。”条件,总是可以慢慢谈的。
酒砂听了没有说话,细细想了许多,也不知当说什么,隔了许久才道:“我这几日好好陪陪暖暖便是。”婆婆的话,不需要她来作伴。
“嗯。小丫头是吓到了,不过她忘性大,只要让她开心些,很快便会忘了。”
酒砂轻轻“嗯”了声,闭眼睡了一会儿,又埋怨了起来,“你就存心欺瞒我是吧?”暖暖的事就这么骗着她,她要是不问,他能烂在心里,一辈子都不提只言半语。
沉曦低低应了一声,“对不起。”
“我不想你欺瞒我,哪怕是为了我好,暖暖我也是将她当亲妹妹看待的。”酒砂低语,半玩笑地戳了戳他胸口,“这次便算了,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沉曦沉默了一会儿,“能不能……再给多一次机会?”
“嗯?”刚闭上眼的酒砂闻言睁开眼来,不解地看着他。
沉曦轻执着她的手,“让我再欺瞒你一次好不好?”
酒砂心中忽然浮起不祥的预感,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