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虹颤巍巍地拿起来,和当年初见他时戴的那朵一模一样。
严冰为她簪上,她头发白了,皱纹多了,不复娇美,但他越来越看不够了。
☆、患难见真情
寄虹没有死,昏迷不知多久之后,她醒了。头痛欲裂,视线模糊。她想擦擦眼睛,抬手却牵动一片当啷之声。她怔了怔,摸索过去,腕上勒着铁链,磨得生疼。
勉力撑起身子,适应黑暗之后,她辨认出污秽的地面,粗密的铁栅,狭小的空间里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
她知道身在何处了。牢房。
爹呢?姐姐呢?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
泪水滂沱,她拍打着铁栅,“放我出去!放了我!”
无人回应。
她歇斯底里地喊叫,用砖头敲击铁栅,空荡的牢房中,回声如鬼啸。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寄虹精神一振,抬起脸贴在冰冷的铁栅上,尚未看清来人模样,劈头盖脸挨了一鞭,她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缩到里侧,然而鞭子如影随形,穿过铁栅暴风骤雨般打在她身上。
抽了不知多少鞭,那人终于停手,啐了一口,“嫌死得慢就尽管叫!”
寄虹认出他的声音,那个井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