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穿衣裳吗?”小夏非常不和谐地插话。他回来有一会了,在两人激烈的争吵中乖觉地锁起舌头,这会趁空档赶紧把衣裙递给寄虹。
她返身回舱,重重摔上舱门。
小夏挠挠头,递给严冰,“少爷,你要的裙子。”
严冰丢给他一个“本少爷不需要裙子”的嫌弃眼神,矮身进舱。
心烦意乱,辗转难眠。上头那位似乎成心与他对着干,翻来覆去烙了半宿的煎饼,陈旧的床板尽职地伴奏,越睡不着,上头响得越欢。严冰忍无可忍地敲敲舱顶,“窑火上身啊?”
周遭突然寂静下来,连舱外轻波微漾的水声都清晰可闻。
他刚阖上眼,穿透舱板的言语分外响亮,“你说得都对,但我偏不屈服。”
这话像钉子楔入他心底最绵软之处,痛里生出热来。
他更加难眠了。
第二天难得没用小夏叫他起床。主仆二人吃过早饭,迟迟不见寄虹出门。严冰内心天人交战片刻,起身道:“我上岸访查瓷商。”
小夏下巴都要惊掉了,“你不是说这趟公差只是装装样子吗?”这可是少爷头一回主动办差呀。
习惯性跟上严冰,不料被他拒绝,“你留下……呃……做饭吧。”
竟然不用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