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先是站定了半刻。尔后,竟是浅浅一笑。
他半回过头:“于陛下而言,什么是最重要的。”
刘肇沉默着,抿了一口酒。
“在臣下问出刚刚那个问题时,陛下脑中所闪过的所有东西,全部都失去的话。”刘庆嘴角的笑意风淡云轻,“大概陛下便能明白,何谓业障,何谓自苦。”
“臣下对陛下并未有过多遗憾。”刘庆笑意依旧清浅,“臣下只是想要,拿回本就是臣下的东西。陛下儿时待臣下的情分,臣下,也并非全然记不明白。”
一杯温酒下喉咙,辛香,微苦,酒落了肚,才有些回甘。
“朕待你好,不过是因为皇兄待朕好。”刘肇指腹摩挲着杯沿,“皇兄待朕好,不过是怕,被窦太后看穿皇兄胸膛内阴暗仇怨的心肠,而作戏罢了。何来什么情分。”
刘庆的眸光渐渐变得诡谲。
“陪朕喝一杯酒也不愿,皇兄早已不再将朕,看做亲兄弟了。”刘肇缓缓站起身来,“但是今日,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