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司风s_ao地戴着墨镜,白衬衣八分裤,尖头皮鞋,翘着二郎腿,坐在一个竹椅上,阳光在他眼镜上拐了个弯,闪闪亮亮的,看见丁青就举起一只手定在空中:“-h-a在口袋里,跟方木司点着头,轻快地走过去。
方木司取下眼镜,目光注视着丁青,直到他坐下来,把一杯n_ai茶推给丁青:“yeaan……”说着展开双臂,往后靠:“你选的地方真好啊,自由的圣地啊,freedom,you know,bro……”说完还跟旁边路过的两个金发女郎互相打着招呼。
丁青看着方木司又是凹造型又是摆谱,外地旅人的新鲜感,耗尽了英语词汇量。
方木司的感慨还没结束,伴着旁边乐曲的尾声兴致勃勃地吹了声口哨。
丁青喝了口n_ai茶:“饿了,有没有吃的。”
方木司甜美地叫了服务生,来了一个年轻的女生,亲切地用粤语问他们要什么。方木司笑着伸手朝丁青的方向礼貌地指了一下,服务生转头又问了一遍丁青,丁青拿起食单跟方木司商量着点了。服务生一走方木司就凑过来:“n_ai茶好不好喝?”
“不好喝。”丁青实话实说。
“没办法,她问我我又听不懂,菜单也看不懂,就随便指了一个……”
“你不会说英语啊?”丁青笑了,接着又自己补充,“对啊,你不会……”
方木司笑起来,转移话题:“说正事,你说的延边的人,我找到了。”
服务生端来竹编小筐,里面有他们点的面包和甜品。
丁青拿了一个红豆方包递给方木司,然后擦了擦手,“不急,慢慢说。”
方木司应了一声,继续讲:“我打听了一圈,在东北其实没什么发现,倒是跟齐盟吃过两顿饭,啧,那小子是要成j-i,ng了,没想到骨架到十七八还能发育。赵华山那边没动静,他可能也看不上我这点折腾。我上次走了以后就跟家里说要来深圳,在深圳喝酒的时候碰到一哥们儿,说自己去刘耀那栋楼办事的时候,见过几个人,挺奇怪的,穿得破破烂烂的,居然能进楼里,进来了吧好像刘耀也挺惊讶,着急忙慌地说了几句话就送人走了,下面人态度也是迷,看着也挺恭敬的……”
“说重点。”丁青打断他。
“总之,我就顺着这个找,找到了三个人,本来是要回东北,被我拦下来了,现在在深圳。老头儿疑心很重,我给他看了很多我们俩的照片,才勉强答应等着,只有他一个人,他叫另外两个人回去了。我这次就是来问,什么时候见面?”方木司接过服务生送来的茶。
“下周三,晚上八点半,教堂里。”丁青喝了口茶,嘴里的甜腻感下去了一些,“下周刘耀去新加坡。”
“成。还有件事,我跟老头儿说见面的时候,他说要去东北领个人来,我没让他回去,说我去接。那个人,我接不接?”
“谁?”
“不知道,一年轻小孩儿,看照片儿估计十八/九。叫什么……丁什么风什么……”
“去接吧。”丁青回答。
正事谈完了,方木司又放松下来:“天儿是真不错,我得在这儿住两天。”
“你回深圳吧。”丁青放下茶杯看他,“家里那么容易让你去深圳,是不是有什么安排?”
“不知道啊,没听说。” 方木司捏着眉心沉默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姜丰?他最近在深圳活动倒是挺频繁,我爸还叫我跟人搞好关系……”
丁青没接话,方木司看了看他的脸色,又补充道:“你知道,方家也轮不到我做主,老爷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