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de把严武拉出拳击场,紧紧抓着严武的胳膊,觉得自己发现了金票,满面红光:“今后你我联手,一起发财!”
严武笑着看他:“你不是押的他?”
tide没说话,想想又笑了:“失误失误,这局没人赢,以后有的是机会。”
严武淡淡地说:“我赢了啊。”
tide反应了一会儿,骂了一声,低声凑近:“拳手不能下注。”
“我找朋友下的。赔率实在是不错。”严武找新郎下的注。
tide脸色一变:“轮不到你这么玩,我不可能让你拿钱走。”
严武收了笑容,看着他:“你试试。”
tide转了转眼珠,他眼珠又黑又小,在他眼白充盈的眼睛里这个动作说不出的诡异,好似小心思被摊出来看,一点算计都藏不住:“我这么说吧,钱没那么好拿,冠军就这么败了,你别想他身后那些人能让你安稳把钱拿走,这里面的门道你不懂。你是我拉进来的人,你赢这一场我也脱不了干系,不如你我合作,我帮你解决威胁你的人和吞你钱的人,你呢,你什么也不用做,你我就做个朋友。”
严武看他:“这位朋友要多少?”
“不多,四成。你想想,绝对划得来,千金好找,朋友难寻啊。”
严武翻了个白眼,想了想:“三成。”
“成交。”
严武那一届就只打了那一场,因为他被禁赛了,被黑拳禁赛也算是独一份了。tide搞定了他的钱,愉快地分了。之后还不停地劝严武换个身份继续打,严武当时并不常在清迈,没理会他的邀约。后来在清迈待的时间长了,琢磨起来跟tide做生意,严武负责指点技巧,暗地下注,tide负责挖掘新人,安排比赛流程,两人疏松地有些往来,又不至于是真的生意伙伴。
今晚严武说他要带个人过来。是扑克。
严武和年尧聊天的时候说起在严家在布局的时候,一点股份、位置都没有给严武,而且把之前严武参与的很多行动中,领导人的位置换了别的名字,要不就根本抹掉了。扑克气不过,替严武讲了几句话,顶撞了严张扬,然后就被开除了,开除后也没再去别的军团,在基纳待了很久,听说过得不是很好。
严武听了这件事,便去联系扑克,想让他来清迈,一开始扑克不太情愿投奔严武,毕竟严武从nt出来也有自己的辛苦,但是周围也实在没什么好做,便答应了来清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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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武还在跟tide聊天,聊到tide要有女儿了,餐馆开分店的事要缓缓了。扑克背着个包走了过来。
扑克27岁,罗马尼亚人,父亲是吉普赛人,母亲是中国人,会讲中文,但是讲得不算好,及其讨厌被人叫“吉普赛”。一米八五,高大结实倒三角,衣服穿得层层叠叠,一件套一件,脖子处的领子数数有四五个层次,黑色卷发留到肩头,蓝色发灰的瞳孔,嵌在眼窝里深邃地像口井,面上没什么血色,唇色倒是很红,y-in沉忧郁,tide猛然看过去还以为是个流浪诗人。
扑克走过来给严武打招呼:“头儿。”两人拥抱了一下,严武给双方互相介绍,tide习惯性地想伸手打量一下,看看牙口,手被严武打了下来。
“他都跟你说了?”tide问扑克。
扑克点点头。
“下一场就是你。你带没带衣服换?”
“带了。”
“行吧,我去下注,你领他去后面吧。”严武对着tide说,又跟扑克点点头。
等开场以后,tide坐到严武旁边,一起看扑克打拳。
“这可以啊,以后还打不打?”
“我问问吧。”
“真的,这两年都一直想干大的,一条龙那种。”
“那叫产业链。”
“都行都行。”tide挥挥手,“做经纪人这行不赚钱啊,像你我这种知底的人偶尔做个弊倒是来钱,现在管的严啊。”tide吸口烟,重重叹口气。“所以啊,我倒是想c-h-a手他们的生意,你看老板,除了这个场,在清迈他还有十几个场,就不说本地来赌拳的了,那些从新加坡、大陆来的有钱人,简直是来送钱啊。”
“他生意这么好,会让你c-ide。
“这你就不知道了,原先有中国人要买这里,出价不少,还附赠个瑞士户口。老头儿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没少得罪人,新势力也起来了,就想退了。后来买卖黄了,但老头儿要走的心是有了,关键他手下没人接的了场。我们不一样啊,我有管场的经验,还有人脉,你能镇场,还懂赌拳规矩,我们合个伙,成不成的做做看呗。”
严武没说话,他不知道这趟水有多深,tide有几句真话。tide还是盯着严武,严武没看他,盯着地上的烟灰:“没有别人想接这个生意吗?”
“有啊。闹大的,比如说吧,铁桥那边有个花店,那个爱尔兰人,就做了很多动作。本来是个中介,现在也做聚了自己的人手,出生意,让人给他干活。不过他到底没有本地人根基,估计没那么容易起来。”tide借机暗示了一下自己本地人的身份。
严武点了点头,带着强调问他:“如果我们接手,还会牵扯到谁?”
tide掐了烟:“你也知道,黄赌毒里,毒不是一般人带的动的。黄,你我手上也没人。就剩一个赌,赌拳还不比赌其他,不用太多人也撑得起来。况且老头儿十几个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