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带楚璃吻去的,是明显位于地宫高处的一间密室,进入这密室楚璃吻就愣住了,怎么满墙的小镜子。而且,这些小镜子的镜面特别清晰,和她之前所见过的铜镜根本就不一样,根本不像这个世界才有的。那些小镜子都是圆形的,三面墙上挂的满满的。缓缓抬头,楚璃吻往穹顶上看,这上面的装置让她也不禁发出唏嘘声,“这都是什么?”只见穹顶上密密麻麻的伸出一些铁制的圆管,都是顺着穹顶伸出来的,可是那铁管里头却好像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眯起眼睛,楚璃吻仔细的看,但也没研究明白。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她那模样几分傻乎乎的,想见她这模样真是不容易。没有解释,燕离只是走到左侧的墙边,抬手,将高处的一个镜子扶起来。随着镜子起来,后面就弹出了一个支架,稳稳的将镜子托住了。这面的镜子朝上,就照到了上面的一个铁管,虽说距离有些远,但应该可以。研究着头上,楚璃吻还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看这边。”抬手,罩在了她的头顶上,然后微微用力,就把她转了过去。转过来,楚璃吻看到了对面墙上的镜子,眼睛再次睁大,也根本无暇去理论燕离随意放在她头上的手。对面墙上的镜子,倒映了对面镜子呈出来的影像,大约有十面镜子,边缘的镜子较为模糊,但中间的格外清楚。不禁发出叹息声,楚璃吻看了看那镜子,又扭头看了看对面支起来的镜子,明白了,互相投射过来的。瞧她那样子,燕离薄唇微抿,“看看那上面的人是谁。”听到他说话,楚璃吻这才将注意力放到那镜子当中的景象上,是一间偏殿。有书架,有书案,地面上铺着华丽的地毯。书案后坐着一个衣饰华丽的女人,旁边站着一个侍女,书案对面,一个穿着灰白色长衫的中年男人,他们也不知在说什么。“这是谁?”看着那个女人,楚璃吻不认识。但是根据那衣饰,显然不是普通人。闻言,燕离缓缓转眼看向她。感觉到他在看自己,楚璃吻也扭过头,四目相对,她依旧坦然,“我不认识她很奇怪么?我这人记性不太好,总忘事儿。”“按理说这张脸,你应该永远都记得才对。若是给你一个选择杀人的机会,我认为你的第一个选择就是她。”这就很让人费解了,她居然一副不认识的样子。凭借她的记性,仅仅给她目标的画像她看几眼就能记住,居然会记不住这张脸。“齐良娣。”他这么一说,楚璃吻就明白了,这是齐良娣。“没错。”燕离倒是也没追问,只不过,心中疑惑甚多。“原来是她。”看向小镜子反射出来的景象,楚璃吻也盯紧了书案后的那个女人,和她想象中的差不多。看起来就是出自权贵之家,身上带着一股骄纵杀气,但凡有谁惹她不顺意,她必会予以强烈的还击。这个身体初初来到东宫时,和齐良娣肯定是照过面。但这过去三年了,也不知齐良娣是否还记得她。保险起见,楚璃吻认为得躲着才行。她主要的目的是找到镜子然后离开这里,麻烦少惹为妙。“这个人,是少傅温子岩,地方出身。”燕离继续说,楚璃吻也将视线放在了那个中年男人身上。“地方出身?不是说,在这大卫,但凡做官的,都出自门阀么。”就连燕离的侍妾也一样,地方来的,只能做妾。“所以,他找到了一棵大树好乘凉。”燕离淡淡道,听起来他语气寻常,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齐丞相喽!”他如今站在齐良娣面前,那就肯定是齐丞相的人了,他们是一伙的。“错,他是陈太尉的人。”燕离微微摇头,这次楚璃吻猜错了。“陈太尉?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陈良娣的亲爹。我那天听见了,她和自己的侍女在说齐良娣,正时时刻刻准备着对付她呢。女人啊,真斗起来比男人还狠,杀人不见血。所以,我是真讨厌这些女人。”为了一个男人斗智斗勇,有那毅力,珠穆朗玛峰都爬上去了。“我的太子妃,你难道不是女人么?”她说这话着实好笑,燕离也不禁笑了起来,凤眸流光。“我是女人啊,但不是这种女人。这个温子岩被齐良娣叫到这里来,接下来那个陈良娣该着急了吧!齐丞相和陈太尉,显然这俩人是仇家。怪不得太子爷说看戏,接下来的戏太子爷肯定喜欢看。”楚璃吻明白了,也难怪他这么淡定。“温子岩虽是少傅,但在这盛都可有三十多年了。凭齐舒妤,能耐他何?”主要是齐丞相近来危机愈盛,尤其上官扶狄回了盛都,这是个油盐不进耿直到不可思议的人,待他去面了圣,齐丞相会更如热锅上的蚂蚁。“齐舒妤?名字不错。”原来齐良娣叫齐舒妤。这名字比什么齐良娣好听多了,好好地女人,嫁了人就连名字都没了。“我的太子妃闺名又是什么?”燕离垂眸看着她,瞧她那样,好像还很羡慕齐舒妤的名字。“楚、、、、”楚字脱口而出,楚璃吻就住了嘴。看向燕离,他也正在看着她,那凤眸流光溢彩,就好像有彩灯在里面闪耀似得。诶?这个身体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她好像曾经问过碧珠,但是、、、是什么来着?“楚?我的太子妃,姓氏都改了。”燕离笑的意味深长,不知他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姓氏都改了,你又没听我说完。楚、、、楚楚动人。”拂了一下长发,她如此道。“那么,是楚楚动人的顾、、、”燕离微微扬眉,笑意还在脸上。樱红的唇动了动,楚璃吻终究还是没说上来这个身体叫什么名字。她的记性一向好,可是这三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