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打也没可能占到上风,而且久了体力不支显出疲态且不让人看了笑话?可这不打呢又没找到台阶下,只能站在房顶对着红景吹胡子瞪眼。
红景心中置气,看着这人心里头的疙瘩就像滚雪球样越加膨胀,当然没闲情再顾其他。
于是下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平日温文尔雅的红景先生和威严惯了的老庄主此刻站在碧柳园的厢房顶上,脸红脖子粗的表演斗鸡眼。
眼见着这气氛越来越诡异,二小姐从外面逛够了回来了。
火灵儿瞧见这一出,大觉奇怪,好奇宝宝脆生生的问道:“阿爹你和红景大哥在房顶上做什么呢?”
荀庄主见着火灵儿立刻变脸,笑眯眯的跳下房檐要多慈祥有多慈祥:“哟哟,几月不见我家乖乖长壮实了呢。”
“真的?”火灵儿半信半疑伸出胳膊捏了捏,没觉得自己长了多少肉,但还是有些高兴:“这可多亏了红景大哥天天给我做好吃的呢!阿爹你还没吃过红景大哥做的东西吧,可好吃了,比娘亲亲自下厨的东西还好吃了。”
“红景……大哥?”荀庄主轻轻眯了眯眼睛,转而笑道:“哟,大侄子,来来,叫声叔叔我听听,爷乐了还能给你个红包。”
见这老不修手脚便宜讨不上,口舌之利也要沾点,红景被哽得无语。当初只为能留在火灵儿身边,也就没太在意那丫头乱了伦常的称谓,如今也就不便纠正了。
火灵儿眨着眼睛,从阿爹望到大哥,再从大哥望到阿爹,完全不懂这两人眼里闪烁着什么意思,无辜至极。
半响后,红景终究无法与荀庄主比脸皮,绷着脸走了。
可这事儿到此并没完结。
虽然红景在火灵儿身边时日不久,但如今的二小姐已经随和到人见人爱的地步了。知道什么是施舍,什么是仗势欺人,说话也不会太过目中无人,是非也能辨个一二。
荀庄主显然不满意女儿被红景拉上乖巧可爱的常规路线,于是变着法儿出馊主意。
学好三年难,学坏只三天。
火灵儿那初见端倪的小女儿气息,被阿爹几句话化为乌有。
庄主说:“我让你下山熟悉产业,将来好扛担子承担家业,你看你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吃喝玩儿乐也就罢了,还养一堆闲人。你当阿爹的银子是树上长的么?”
这话怎么听都没错,阿爹没说错那就是我错了。二小姐十分乖巧认错:“阿爹我知错了。”
庄主又说:“你看你身怀异宝,聪明灵巧,九宫山神仙腹地高人辈出也盖不过你的名头,如今却让那红景高高在上指手画脚,像什么样子!”
言罢,荀大庄主让火灵儿自己慢慢去想今后要怎么做,便涎着奸诈的笑容离去。
傻二丫窘在原地,深刻认知自己错得离谱:要承担家业就要花自己挣的钱财才不算败家。
火灵儿的认知里,铜钱银子金子,当然最好的是金子,从此二小姐谈生意开口闭口全是金子垫底。金子是好,可是这金子要怎么来呢?阿爹可没教这个,这就得靠二小姐自己去悟了。至于十岁大的屁丫头能悟出个什么明堂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要说金子来得最快的地方在哪儿?当然是赌场。
江城街头巷尾也少不了有些三教九流的场合,赌馆自然不在少数。
火灵儿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只知道在那小馆儿里面可以把一个钱变成两个,把两个钱变成很多个。同理,也可以把一两金子变成二两,把二两金子变成很多两。当然那些捧钱进去空手出来,最后被逼得家破人亡的种类,二小姐是看不到的。
火灵儿掂了掂手中的夜明珠,这玩意儿是可以拿来换金子用吧!
按理说,这赌馆里面可不是随便什么小孩儿都能进得去的,可咱二小姐的派头却不是一般人敢拦的。虽然红景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可依旧挡不住不少有心人人知道火灵儿是碧柳园的小当家。而且此妞儿与红景先生交往甚密,那些想要拉拢红景同志的人们当然一马当先为她开路。
二小姐虽然知道打赌是怎么回事,但连大门口那个“赌”字都不认识,当然不会知道赌馆里的牌九是用来干嘛的,就更不可能知道赌场这个深坑里有些什么猫腻,当然也不可能会那么老实的按理出牌。所以二小姐进赌场不是去赌钱,是去拿金子。
火灵儿念书写字不行,但看人看物的本事,可算得上是天赋异禀,进入赌馆只需瞄几眼,便知道谁的口袋里掏得出金子来。
一众赌徒看见这个捧着夜明珠来赌钱的小妞,都以为遇到了傻财爷,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下套。赌场老板辛点风觉着有些好笑。他是这个赌场的幕后老板,平日里也不是时常来这儿的,今天心情好,突然想来看看,哪知会撞到这一幕。一众傻缺,那孩子看着就不是个好骗的人儿。
火灵儿某些方面是有根经没搭上线,但其他方面精明得让人汗颜。对于来着不善的搭讪,连余光都没给,目不斜视的冲着这儿最有钱的款爷过去了。
正打量呢,就瞧着这主角儿冲着他自己蹦过来了,四目相对有些无语,辛点风嘴角抽搐:“敢问怎么称呼,何故拦我去路?”
火灵儿身形笔直郎朗答道:“在下避火镇火灵儿!你敢不买我的明珠吗?”
你敢不买我的明珠吗!!
避火镇是个什么名号暂且不急着考量,但跑到赌场来卖明珠已经够离谱了,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