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岚身子一怔,若这个场景只是寻常人家父亲考儿女功课该有多好!可父亲话里的意思,“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分明就是在暗示自己他心意已决!
林景岚无言以对,慌忙屈膝行了个礼,逃也似地跑进了东厢房,蒙着被子便哭了起来。
伤心离去的她自然没有看见,毒辣的阳光下,父亲林璟那满是歉疚的眼神。
春雪被林景岚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地过来,站在床边,试探地安慰道:“大小姐,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现下正是最热的时候,您蒙着个被子,若是捂坏了可如何是好?您若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同奴婢说说,也好过哭坏了自己的身子啊!”
春雪轻柔的声音隔着被子飘进了林景岚的耳朵里,蒙在被子里哭得久了,着实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她干脆掀开了被子,也不管自己脸上还挂着泪珠,上前抱住了春雪,又靠着冬雪肩膀上默默地流起泪来。
眼下却也不是一味靠哭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
她想起前世,支持变法和反对变法的人各自为阵,变法党虽得势了很长时间,可后来皇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