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保卫星球的夙愿,她如果回到饺子县,也很难重新当一名刑警了。
其实,月光本来应该是有温度的,所以热夏的萤火虫也选择在树阴飞,寒冬里路人却走在星中。
一阵天风夹着寒水而来,忍不住发出一个喷嚏声,尉迟黑以为筱地白着凉了,想劝她回舱内休息,却发现喷嚏声是从身后传来的,回头看是香奈儿,一手拿着纸巾盒子,一手捂着流鼻涕的鼻子。
筱地白也很惊讶,说道:“怎么突然间就感冒了啊。”
香奈儿说:“我身体素质本来是好的,直到当了饺子县代言人,你们听说过耳大招风这句话吗?”
尉迟黑说:“只听说过树大招风,没听说过耳大也招风,不过,这跟你的感冒能扯上什么联系?”
香奈儿说:“这是你的词汇还没有达到融会贯通,有一个词叫招风耳,就是形容一个人耳朵很大,我刚刚戴了那对饺子做的耳坠,太大了,走起路来感觉耳边风呼呼响,又加上最近有些思男情绪,所以不幸就着凉了,可惜我面前又没有医生。你们如果是在欣赏月亮的话,请不要站在西北风的下游跟我说话,我担心病菌会传染到你们。”
筱地白说:“我倒不觉得风什么时候会吹病了你,你一辈子有哪天没有疯,主要还是思男情绪影响。”
香奈儿不停地咳嗽,说:“这是没有药物可以治的,自从我那个白衣翩翩的他往我的微信上发送了他患有乳腺癌的化验单,并且选择独自出国之后,我的思男情绪年年加深。我明白他是不想给我增添任何负担跟眼泪,宁愿一个人度过生命残年,可是他也不想想,他是我在餐厅见过一面就出现在我梦中,却傻呆呆地追了我半年了的心肝,在夺走了我的初吻之后,突然说他查出了乳腺癌,已经没有几年可以活了,从此消失得无影又无踪,手机微信全都联系不到。”
尉迟黑说:“这听起来就像偶像剧里的情节,他会不会只是玩一下就跑,要不就是你在随口编造。”
筱地白却说:“狂鲸病专家这是有所不知,我奈儿确实有过这段往事的,这还是她大学毕业前夕的初恋,充满了狗血的味道,但确实亲眼我见,那个白衣公子看起来挺真诚老实,条件也不错,他苦苦追了奈儿那么久,没道理刚吃到嘴就蒸发。”
尉迟黑说:“但我觉得他不管发生什么,这样一声不吭就走实在不合适,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好心,如果是真的乳腺癌晚期,现在恐怕不在人间了吧,也许,他临死之前曾经悄悄回来看过奈儿小姐,奈儿小姐,你节哀顺变,天底下的好男人多得是,总有一天,你会忘掉情伤,找到一份新挚爱的。”
香奈儿说:“我倒是打算这样做,可昨晚我还梦见他来着,你不会明白,刚刚初吻完就死别的痛。”
筱地白点点头,说:“奈儿那晚上回来满脸幸福,结果只幸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接到了分手信。”
尉迟黑说:“这确实有够惨的,它不应该是欺骗,如果那人本来就想出国,欺骗奈儿小姐会遭天谴。”
香奈儿说:“我是信他的,如果不信,早就忘怀了,因为我对他是有直觉的,我直觉他不可能会骗我。这次,我们要找天使头项链,就是我找回幸福的机会,希望到时你们大量,让我第一个许愿,我希望他能复生,知道我在想他,快回来找我,我们刚重逢就要挑婚纱,你们要参加我们的婚礼。”
尉迟黑说:“这是应该的,你的事情比较紧急重要,如果到时你结婚,小白妹妹和我一定会去祝贺。”
香奈儿说:“不要这么磨,尉迟公子,男人就应该对女生直白,我如果到时打算跟我男朋友结婚,你和小萌应该抱着小孩来参加,输给我不应该。你们继续看月亮吧,我在这里对你们是种干扰。电视上说,男人和女人只要共看月亮超过十次,就达到了造宝宝的条件,你们这已经是第九次了。”
说着,她又撕着纸巾一边打喷嚏一边转头走了。
筱地白看着水面的月亮,思考闺蜜刚刚说的理论,她默默一算,今晚还真是她出海以来第九次和尉迟黑站在船边看月亮,原来他们关系已经这么亲密了,九个月亮见证。虽然这是不自觉的,在船上可以活动的空间本来就有限,饭后没事做,就会自然而然地碰着头。不过,闺蜜说的看过十次月亮就有孩子的理论,应该是虚构,不然的话,下次看月亮是几天以后?想到这个问题,再低头看水面的月亮,只见那轮月亮像是变重了一般,慢慢地沉到深海底去了。
一直到月倦,回到舱里,筱地白在舱门口又看到那只老鼠在探头,心想,圆头猫怎么还没抓到它。
☆、多胞胎?女人癌?
夜深了,甲板上的人纷纷都回到了船舱里歇息,连最后一个逗留练习着跳山羊的诗彦也下去了。
小雨微微,打在甲板上的木马身上,发出秒针走动的声音,但没有云,月亮打着伞,颜色减退得有些淡寒,气象学说,雨的位置不在月亮上方,所以月亮肯定也淋不到,打伞的意思大概是防风。
五个藏身木马内、按兵不动的海盗等了大半天,终于听不到了甲板上的喧闹声,他们又饥又乏,手脚蜷缩得已经发麻了,觉得现在是出没的时机。一号木马里的海盗首领用他手里的刀敲了敲木马的腹腔,发出叩叩声,其他四个也做出了同样的回应,海盗首领断定外面已经没人,轻声说:“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