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
原以为公主只是将她给供了出来,所以她在来的路上就将对应的问题答案给想好了,却没想到他们只是想要赶她走。
紫竹决定出来后,跟公主求求情,公主看在他们之间十二年的感情上,也会留下她的。
结果,听到沈寻的话,元玉容非但没有拒绝,反而十分赞同,“也好,紫竹跟了我这么多年,也该嫁人了,皇兄,你多给她些钱,她好歹伺候了我这么多年。”
当沈寻看到装满了嫁妆的两辆马车,她是彻底的惊呆了,他们的人已驾车带着紫竹返乡,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沈寻问道:“殿下,你这嫁妆看着还真像一回事。”
元嘉胥点点头,“你说要本宫准备些道具,当做嫁妆,本宫也不懂道具是什么意思,所以就命人将东宫库房里值钱的东西理了些装了两马车。”
“……”沈寻哭笑不得,“殿下,道具的意思就是,不是真的,但也别太像假的。”
意思意思得了,这家伙竟然全给了真的?
服了。
元嘉胥斜了她一眼,“本宫那里只有真的,怎么可能有假的?不是真的还不是假的,那能是什么?银票吗?”
自然是高仿,不过这里也没有高仿一说,算了,反正花的也不是她的钱。
沈寻正欲离开,却被元嘉胥拎了回来,“不过,你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你明知那宫女有害公主之心,为何不好好审问一番,还要送她安然离去?”
沈寻看着远处已经没了影子的宫外道:“她必定只是幕后黑手安排在公主身边的一个小喽啰,即便她知道些什么,我们也很难从她嘴里套出什么话来,更何况就算套出话来,一个小小宫女说出来的话,如何能够当做证言?那人若是在这皇城中极有权势,这脏水只会泼到公主身上。
倒不如放她离开,让对方猜不到我们究竟要做什么。逼得对方狗急跳墙,对紫竹动手,殿下难道不觉得,一个黑衣人或许知道的能比一个小宫女要多?”
元嘉胥皱眉,提出了一个十分有建设性的问题,“可若是不动手呢?”
“若是不动手,那就更好了,我们可以看看,这紫竹究竟有没有这样一个穷困潦倒的家庭,即便有,也是对方一早就替她安排好的,那我们便能从她的这些假家人中找他们的狐狸尾巴,再暗中观察他们背后的那只手究竟是谁!”
话音落下有多久,元嘉胥就看着她有多久,久到沈寻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元嘉胥才收回了目光。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自然是去向皇上通传这件事。”说完朝城墙下走去。
“哦。”元嘉胥看着远处良久,忽然想到了什么,“哎!说好的瞒着这事儿呢!”
两人很快就去文华殿见了魏皇,魏皇听到通传没多久就接见了他们。
看着自己儿子和未来女婿,魏皇十分温柔的出声道:“你们找朕有什么事?可是玉容落水一案有线索了?”
沈寻行礼点头,“嗯,微臣已经知道公主落水一案的凶手是谁了。”
魏皇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非常丰富了,他既惊讶于沈寻能在这样困难的情况下查到了结果,更惊讶于她用时之短。
“凶手是谁?”魏皇迫切出声。
“凶手是……”
沈寻一顿,听到一旁的元嘉胥咬牙切齿的警告,“你给我小心说话。”
魏皇面色一沉,“太子,闭嘴!”
他不乐意的闭上了嘴,还不忘给沈寻使了个眼色。
沈寻脑筋一转,“凶手是一块石头。”
“一块石头?”另外两人咋舌。
“对,正是石头。公主在瑶水河边等的着急,便在原地踱来踱去,踱来踱去,谁曾想一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给绊倒,并摔进了河里。”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可玉容说是有人推的她。”
“任何人在危险发生时,都有可能产生错误的感觉。”
魏皇显然是不信,转头看向太子,“真是一块石头?”
元嘉胥忙道:“父皇,的确是一块石头。是我们看到玉容那天穿的鞋尖上有一块黑色的印记,而且玉容也说脚有些疼。”
两个人都这么说,还说的这么一板一眼,魏皇就是不信,也得信了。
但魏皇还是留下了沈寻,让元嘉胥先行告退。
魏皇沉吟许久,不悦的声音响起,“沈爱卿,你给朕说实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当朕是三岁小孩儿么?什么一块石头,玉容不是傻子,朕也不是!”
沈寻立时跪了下来,“皇上英明,的确是有人想要害公主。”
“哦?”魏皇眸色已紧,脸色阴沉,像是在隐忍着,“那你刚才为何不说?难道有些事,太子也听不得?”
沈寻颔首,抬头,“确实听不得,太子纯善,容易被人套话,若是让对方知道,只怕会危及公主。”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一说。”
其实沈寻不说的原因,还真不是担心元嘉胥会被套话,而是他在的话,她就不能胡说八道了。
她此刻一脸的忠臣模样,她挑重点,简单的将事情经过说明了一遍,“而公主身边的一个婢女,其实是幕后黑手安排的细作,那人能在十二年前就在公主身旁安插细作,如何不能在太子身边也安插一个细作?”
“此言有理。”魏皇沉默半晌,一脸的危机感,而后发出一声叹息,“这皇城安静了太久,倒是叫人习惯了安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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