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就你住的……”
朱绣以为颜涓若在美国住着普通公寓,不,她可能还以为颜涓若是租公寓住呢。
“什么事啊,机场很闹的,不说话了好吗?”颜涓若求道。
“不要吗?人家多想你知道吗?”
“肉麻。”颜涓若不想再煲电话粥,他真不是一个婆婆妈妈腻腻歪歪的人。
“你要记得哦,我把我随身十几年的小箱子给你了,呶,就是你身边的小绿箱子……”
“就说这个呀?我会妥善保管……”
“嗯,你好好保管的不是这箱子,是我放在箱子里一场手帕裹了几层,又放在一只竹盒子的羊脂白玉……”朱绣声音放低了一点。
“kao,这你也管放。”颜涓若吓了一跳。说到羊脂老白玉,他这种身份的人,又是理财师,当然知道价格。
“这不是到美国境了吗?出了中国境,我才放心的……”
“啊,这个太贵重了,我想知道你几层意思?”
“这个啊,算你有良心。这块老白玉,我几年前以25万元请的,现在不仅是翻了几倍的价,而是市场上根本没有这么好的货。我本来也是舍不得给你带走的,怕带不出去,被上交了。我手上好东西不少,但这块玉跟我最久,又是最好的一块,让它随身跟着你……”朱绣有点哽咽。
“不要这样呀,我可托付不起……”颜涓若半认真地说。
“谁要粘你了,这不是说山不转水转吗,我们在布达拉宫前结的缘分,不是那么容易的。哎呀,我不会粘你的啦,最近又做成了一个大单,我还是想到美国转转的……”
“那好呀,你来,非常欢迎。”
朱绣的这一举动,让颜涓若看到了真心,一块价值两三百万元的羊脂老玉,就这么冒险地夹带了让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带出境,这姑娘也够痴心的。箱子里还有些什么宝贝,还真不好说。北京妞够大方的,做事很有生意人的豪放。
“那什么时候来,你不忙,我真的会来。”朱绣撒娇道。
“随便什么时候来都行呀,我不忙的,在家办公也行的。这里不像国内,上午10点上班很正常,下午3点下班也不早……”
“那,不怕老板炒你?”朱绣笑着说。
“炒我,老板在哪,你以为老板跟我们在一幢楼办公,笑掉人大牙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
“不要太在意我,萍水相逢,知道吗?你要来,我肯定欢迎,带你到处玩玩也没问题。”颜涓若跟朱绣说了声不聊了,收了线。
朱绣在尼泊尔,她刚刚接了一宗大生意,就是在西藏林拉高速上接的一个电话,几吨蜜蜡原矿料。最近她在费瓦湖边商业街的实体店进了一批杭州产的丝绸以及高档羊绒围巾。
旅游旺季即将到来,她的一间银饰品店,前两天刚刚完成升级,换成卖珠宝。至于线上店,手机上一日数次大笔进账记录,收钱收到她手软。
心情大好的朱绣刚在电话里说要去美国。放下电话,回味着与颜涓若说的每句话,才回想到,自己说了一句话,要到美国找他。
到美国找他,什么时候合适呢?
他很热情地说,欢迎她到美国,那为什么自己不去呢?
那么以什么样的身份去美国呢?
美国?
朱绣去的次数不要太多,她一般答谢她的客户,都是国外游,早些年也就是新马泰游,但她出手大方,首选都是带她的好友去美国,时间至少半个月。
但她不会以游客的身份啦,她要与颜涓若挂上关系。
颜涓若挂了电话,有过片刻的念头,想到箱底去翻那块羊脂古玉,但人多眼杂,探头林立,还是忍了。
颜涓若是什么人?
没心没肺?
从不正经?
错了。
他其实是太在乎人生了。
自从他少不更事,半开玩笑半赌气,伤了自己的手腕,他对生命爱惜着呢。
唉,说到那次被亲人公认为他糊涂到是自杀割腕以后,他还从来没有机会也懒得解释,那把瑞士军刀捉弄了他。
那一次,他想抠出瑞士军刀中的一把,试试锋口,无奈一直未使用的瑞士军刀像蜘蛛一样,腿太多,不知道选那一条腿,哦,不是,不知道选哪一把刀。而且长期不用,刀的开启有些呆滞。
哪里知道,用力过当,在打开刀片的时候,手不配合,用劲一拍,压着了自己的手腕。
血就这么没有理由的冒出来,且源源不断。
颜涓若受了惊吓,又怕自己会死掉,失声喊了起来。
为了气他母亲廖梅如,他当时一边哭一边说气话,说不想活了。
好复杂的叛逆分子。
结果是,一直洗不清,知道的几个人都以为他是自杀。
他可不想死。
他是一个生活的享受者。
朱绣知道点什么吗?她看到他手腕上若有若无的红线了吗?
不可能,那几乎是看不出来了的红线,还被手表遮挡住了。
朱绣送他的这块玉,嗯,正合他意。
他一直想请到一块可心的玉,在异国他乡挂在身上。
选老婆这样的事,颜涓若一直是不积极的,他相信婚姻天定。
这个朱绣正的像黄山上的飞来石,巧夺天工。
颜涓若至少是能够接受她的,如果有条件在一起的话,也未尝不可。
所以,在从江洲回美国前,他与他的死党,一个到帝都公安某要害部门工作的同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