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欢呼,楼盘老板高兴,一时答应业主们只要愿意,一户出两人,旅游去。
这年头,在灾难中,没死就是赚到。
嘿嘿,末日心态吗?
就这样,朱绣刚到拉萨,行李箱还没整理,就原封不动地带来江洲了,还顺便带来了十六七岁的少女柳妖娆。
不过,上次朱绣与柳妖娆只是擦肩而过,没有接触。
朱绣行事一向铁板订钉,从不拖泥带水。
她先让合伙人把妖娆带去拉萨,那里是她的大本营,数家连锁经营店,她需要雇员。
她匆匆南下江洲,安抚颜涓若。
颜涓若的母亲廖梅如暴毙。
她的同胞姐姐晏瞳前一步已到了江洲。
她是事业女强人,又有老爷,身居高位的老晏为她撑腰。
朱绣想都不要想,就知道,晏瞳这些年一直在暗中使劲,她忘不了她战友一样的颜涓若。
一直在使劲,要把游走不定的颜涓若收为自己的亲密爱人。
可是,她与他,晏瞳与颜涓若,心中有多少爱,就有多少仇。
晏瞳大了颜七岁,在颜刚刚上了中学,人生需要奋斗的时候,晏瞳把他带到了魔兽世界的沟里。
颜涓若有一颗善良的仁爱之心,他不怪晏瞳,但也跨不过这道门槛,即是颜爸与颜妈对于晏瞳的仇情恨意。
他们一致认为晏瞳毁了一个天才少年。
让一个可以上北京大学的儿子上了另外一所匪夷所思的重点大学的一个鸡肋专业。
如今的颜涓若在为资本主义国家的某金融会计精算一类的职业服务。
廖梅如到死都没有弄明白,也不满意颜涓若的人生安排。
晏瞳想为她的过失弥补,她来江洲,无非是讲条件,她能够为颜涓若的人生下一步走向定调。
她可以做到的。
晏瞳现在就是京都律界响当当的人物。
不仅仅是律师,还在京都某要害部门任职。
在法律界她感冒了,不知有多少人跟着吃药。
颜涓若处于巨大的悲哀中,他没有能够领会晏瞳的用意,但他一向的个性,他从不拒绝。
从不拒绝。
说完了晏瞳。
眼下,柳妖娆还站在原地。
颜涓若还有一个多小时登机。
他的姑姑在机场内的咖啡吧,已续了两次杯。
她的痛若来自于众多亲人的不幸福。
这个在机场嚎啕大哭的女人,喝了几杯星巴克,已清醒了一些。
两只29寸大尺寸的箱子她管着,寸步难行。
涓若去了哪里?
眼看着就要登机了。
涓若是知道她在咖啡吧的,这样,她更加不敢走动。
好吧。
涓若靠近妖娆。
朱绣立在一侧。
这时,涓若看清了妖娆的脸。
都说,她是廖梅如的转世,说她与母亲神似。
涓若有一点点失望。
因为妖娆像的程度低于涓若的期望值。
可是,还没来得及失望,那女孩抬眼瞥了涓若一眼,眼神飘忽,仿佛是一只蝴蝶落在肩上,无意的,歇了歇,又挥动翅膀走了。
这一瞥,这一眼神几乎让涓若心跳加快。
这是母亲的眼神。
廖梅如的眼神就是这样的,她明明站在你面前,但她的眼神却在很远的地方,她的思绪完全不知道在哪里。
心不在焉。
却镇定自若。
这个女孩的眼神与廖梅如如出一辙。
朱绣看着涓若的眼神,但不能完全看出他的反映。
涓若这才抬起眼皮看朱绣。
他已在电话里知道朱绣为什么来。
但时间紧,马上就要登机了。
纵使有千言万语,也来不及展开。
“你带着她也去海南?”
“是,但有些犹豫。”朱绣回答。
“为什么?”
涓若随口问了一句。
“唉,妖娆在拉萨不能适应,我把她安排在酒店里,条件不错,可是她明显一直处于不适中,酒店有测试量仪器,她的血氧不到80……”
“这意味着?”涓若不太懂得血氧百分之八十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有生命危险。这个血氧含量,如果在低海拔监督局要被救护车送去医院抢救了……”
“那以后,看来,她是去不成拉萨了。”涓若说。
“我把她带到海南试试,海南鲜氧充足,但夏季气压低,要是不能适应,我想还是把她送回江洲……”
“问她自己愿意不愿意?”涓若又看了妖娆一眼,从侧面看,柳妖娆似乎更像妈妈廖梅如一些,好看的额头与饱满却小巧的嘴巴,十分相似。”
“妖娆,你坐这里,姨要与叔叔说件事情,很重要的事情。”
朱绣在窗口找到一张长凳,示意妖娆坐到那里,不要走动。
她与涓若站在不远处,避开了人来人往。
“这女孩,我看出不少问题,她的语言有些障碍,对自己的来历也说不明白,前后矛盾,我有些担心她没有上过什么学……”
“哦,这可真是烫手的山芋,你本来是不是同情她,想收留她给她一份饭吃,现在怎么处理?”
“就是养她也没什么的,但我看她身体也不适应,她说有一个医生让她去找我,当时,也是在这机场,我让合伙人先收留了她,因为……嗯,不说了……”
“现在丢给谁呢,你不能把她带回江洲,扔在这里……”
“是,是的,不会扔下她……”朱绣说话,突然改变了态度。
原来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