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戴上了那个镇魂石的原因,莫奇峰觉得他现在隐隐约约能分辨出林琅每次叫声大致的情绪,虽然有时候会不明白,比如林琅要如厕,但此时他却能懂林琅是在对镜自夸,还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只因原来林琅人形的时候,也是这样,最喜欢对着小镜子左照照右照照,然后笑眯眯毫不矜持地说一句,“琅琅,美!”
为了讨自家夫郎开心,莫奇峰立刻表忠心,夸赞道:“嗯,琅琅美,是夫君心里最美的。”
“汪呜~(嘻嘻,那当然!)”
闻言,林琅顿时下巴也高高抬起来,很是骄傲的样子,然后他伸出舌头舔舔莫奇峰为他梳理毛发的手掌,开心得小尾巴摇个不停,被自家夫君的夸奖,甜到心底去了。
等毛发彻底梳理好,林琅也觉得有些困了,毕竟身体和灵魂刚刚稳固,他还需要多休息,再加上他平时也有午睡的习惯,便不自觉又伸了个懒腰,然后汪呜几声,跳到莫奇峰肩膀上,并用两只前爪牢牢扒住莫奇峰衣襟,将自己像只猫儿一样挂在莫奇峰肩膀上,然后他将脑袋搁在莫奇峰侧颈旁,很快就迷迷瞪瞪、耷拉着眼皮要睡着了。
“琅琅?”
“汪呜……”
唤了一声琅琅,却只得来一声充满困倦的回应,莫奇峰便拍拍林琅的脑袋,然后将林琅从肩膀上扒下来,并轻柔地抱好,最后放到书房的床上。随之,他拉下床帏,也褪去外衣里衣,只剩下xiè_yī亵裤,同样躺到床上,陪林琅睡午觉。
林琅的睡姿还像个人一样侧躺着,让莫奇峰看着有些好笑,但他看林琅小肚皮一起一伏地,不由又觉得心头柔软至极,不禁凑过去亲了亲林琅的耳朵和头顶,然后拉过被子为林琅盖好,这才躺在林琅身边,安然地闭上了眼睛。
一觉睡了大概一个时辰,再醒来,已是下午,莫奇峰起身整理了一番,又为林琅穿上下人刚刚才送来的狗狗棉衣和绣娘专门缝的小鞋子,这才抱着林琅准备去大帅府拜年,然后再去林府拜年。
林琅这套棉衣棉鞋都是大红色的,上面还用金丝线勾了漂亮的线条图案,衣服后背上还有个小帽兜,帽兜下面缀着一个可爱的白色兔毛球球,衬得小白狗别提多可爱喜庆,惹得莫奇峰忍不住又揉了一把林琅的狗耳朵和狗脑袋,嘴里一个劲儿夸奖,“琅琅真可爱。”
本来还有些不高兴莫奇峰老是揉捏他的耳朵,一听这话,林琅立刻高傲地扬起下巴,露出一副“那是当然”的小表情,乖乖地任莫奇峰上下其手,还勾勾他的下巴,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将军,马车和年礼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
“嗯。”
莫奇峰应了一声,这便抱着林琅,独自一人出门,坐上去往大帅府的马车,为双亲拜年,至于府里那个假林琅,他已经打定主意不准他出房门半步,他不想看见他,却又不能让他损伤林琅的r_ou_身,只能这样牢牢看管住,不给他任何兴风作浪的机会。
也许目前假林琅存在的唯一好处,就是林琅不用受早期孕期不适之苦,还可以随时随地都跟着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这么想一想,假林琅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可以代林琅受苦。当然,他的作用也仅止于此,所以就乖乖在房里待着,好好替林琅安胎吧!等万法寺方丈师弟回到京城,就要他永远消失于这世间,将r_ou_身完好无损地还给林琅。
眼底顿时闪过一抹厉色,莫奇峰一边抬手轻抚林琅的脑袋,一边心头略过极为狠厉的情绪,只因他此生最不能忍,就是有人伤害林琅,林琅他的底线,也是他绝不容触碰的软肋!若有人想要伤害林琅,那必要付出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代价,否则,难消他心头之恨!
刚下过雪,路有些滑,所以车夫赶马车赶得十分谨慎小心,速度也比平时慢上许多,不过将军府本来就与大帅府隔得不远,也不过是差不多大半盏茶的时间,就已经到了。
下车后,莫奇峰一手抱着林琅,一手提着给双亲准备的年货,进府拜年。
刚见到双亲,叫了一声“爹、阿么”,就听自己阿么着急地问:“琅琅怎么没过来,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夫郎怀孕了不舒服,你就不用过来了,派人过来招呼一声就是!现在这种时候,你怎么能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真是不懂得疼人!”
将儿子好一番埋汰,莫家夫郎急得不行,恨不得立刻就去将军府看看怀孕的儿夫郎,却被莫奇峰拦住了。
“阿么,琅琅没事,就是有点孕吐和困乏,是他硬要我过来看您二老的。我一开始说在家陪他,今天暂时不过来了,他还跟我发脾气!说我不来看您和爹,就不休息,要爬起来自己来看您二老!一看这阵仗,儿子哪敢不从,只能命人好生照顾他,我一个人来给您二老拜年,这才安了他的心。”
一听这话,莫家夫郎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只能叹息一声,笑着嗔了一句,“傻琅琅。”
而听到莫奇峰如此胡编乱造,说自己坏话,把自己说得像是任性的小孩子,林琅不由愤愤地“汪呜”了一声,张嘴咬了一下莫奇峰的手,但他也没舍得用力,只是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不满。
“哎呀,这是哪儿来的小狗,好可爱。”莫家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