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别人也不会放过她。”
“只要苏姑娘说到做到。”
“你在胶安的十年里,她在宫中做了什么你可知道?”人不是一朝一夕就变坏的。
“苏姑娘,郡主现在没有还击之力,不会对你做什么。”林牧说的直白,郡主不是神通广大的人,她只是个女子,在宫中有诸多管束,皇上纵使宠她,她的一言一行还是受到很多人的注意,“她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了。”
苏锦绣笑了:“你对她还真是情深义重。”不断强调郡主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为的就是让她放过郡主。
“只可惜,你这个故事不够感人。”苏锦绣站直了身子,迈下台阶,乱石墙上不知什么时候又停了几只麻雀,苏锦绣眯眼看着,“其实你说的这些算不上什么交易,我也救了你的命。”
林牧倏地看向她,苏锦绣冲着他笑着,理所当然道:“她救你一命,你为她卖命,最后还以死报恩,这恩情也算是还完了,我的人把你从山下救回来,替你找大夫,给你治病,还养着你,那么现在,你这条命是我的了。”
“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呢不是喜欢打打杀杀的人,也不会让你以死报恩,你今天所说的,就当时还一部分我救你的恩情。”苏锦绣笑的也别有诚意,救人不是白救的,讲点故事的功夫这恩情就还了一部分,十分的划得来。
“你刚才答应过我!”
“我是答应过你!”苏锦绣脸色一凛,声音跟着冷了下去,厉声,“不过你以为你心心念念要保护的郡主会像你期望的那样老实么,我不找她,她迟早也会对我动手。”
林牧面色一讪,双手放在膝盖上,本该紧紧抓住,用尽力气却还是不能控制分毫。
“我只答应了她老实呆着,我就不做什么,可没答应你明知她不死心,还坐在这儿等着被挨打。”苏锦绣快步到他面前,用力按住他的下巴,阻止他咬舌自尽,沉着脸威胁,“你大可以死在这里,那我刚才答应的也不作数了,她到现在还不能下床,别以为在宫里我就动不了她,就算弄死不她,我也能让她再过半年都下不了床。”
说罢,苏锦绣狠狠甩开手:“她让你死你就去死,现在你的命是我的,我让你活着,你就不能死。”
“我对你而言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就是送我去刑部,我也不会说。”
“怎么会没用呢,如果她知道你还活着,你猜会不会连觉都睡不安稳了?”苏锦绣一改刚才的脸色,笑眯眯看着他,抬起他无力的手腕,“难道你不想站起来?”
苏锦绣朝清竹使了个眼色,清竹从屋里出来,手里抱着样东西。
林牧的眼眸狠狠一缩,目光定在清竹怀里的那柄剑,看着苏锦绣拿过去,从剑鞘中把剑抽出来,阳光折射,直接反射到了他的脸上,林牧下意识眯了下眼,听见苏锦绣喊了声好剑。
“清竹,把这个挂到墙上去,让林牧每天看着,也好让他知道,习武之人,他还该有别的坚持。”
说完之后苏锦绣直接出了院子,扬长而去,林牧望着她的背影,放在膝盖上的右手一指,微不可见动了下。
……
每次离开西市这儿,天色总不太好,快出巷子时苏锦绣叫住了冯叔,跳下马车,循着记忆,朝那书生的家里走去。
果不其然,李俊生在家,只有他一个人。
屋檐下种着的花换了几株,李俊生见到是苏锦绣,显得很高兴,请她到院子里的藤架下坐着:“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姑娘您别介意。”
苏锦绣将一幅画轻轻搁在桌子上:“怎么会,我也想来看看李公子和你娘子,之前听说你娘子身体不好,现在好些了么?”
李俊生对苏锦绣颇有好感,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但她对他和如意的态度就能说明一切,他来上都城这么久,见过太多势力的人,就是附近住着的人都会看不起他们,这位姑娘却不会。
有些好感,便坦诚了些:“夏天一过,入了秋没什么雨,这阵子她能舒服一些,不过入冬后又会犯。”
“我听说你想帮她找家人,若是不介意,能否多说一些,我看看能不能帮到你们。”苏锦绣看这书生的年纪,再听他的生活环境,难怪会如此简单。
“那就再好不过了。”李俊生很感激,说了些他救了如意之后的事,可关于她家人的却什么都不清楚,如意失忆了,别说是来自哪里,就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我救她的时候,她的穿衣打扮并不像是贫困人家的人,所以我想,她会不会是城里的人。”
“那她身上可有什么信物?”
“说来惭愧,当时她的伤很重,我就把家里能典当的东西都典当了替她买药,所以进城后我们手头上没有什么银子,她就将唯一的镯子给典当了。”
话音刚落,院子门被猛地推开,如意回来了,她看着藤架下的苏锦绣,也忘了遮掩,语气不善道:“这位姑娘,这里不欢迎你,还请你尽快离开。”
“多有打扰。”苏锦绣起身,朝着她微微一笑,顺她的意思带着清竹直接走出院子。
李俊生对妻子忽然生气很不理解:“娘子,你这是?”
“相公,我们搬家。”
如意的语气还有些生硬,瞥见桌上的画卷,跨步过去拿起来要扔出去,李俊生赶紧拦住了她:“这是那位姑娘落下的,即便是不喜欢,也不该这么做。”
抢夺下,画卷上原本就系的不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