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娴见官井扬没有要走的意思,就开口问了一句,“你上次戴的耳饰是在哪里买的?”
“什么耳饰?”官井扬懵了一下。姜娴打开手机,打开她之前拍的照片给官井扬看,“就是这个耳饰。”
姜娴之前为了方便临摹耳饰的纹样,特意多个角度照了好几张照片。官井扬一瞧姜娴手机里还存着自己的完美侧颜,立即又得意起来,“拍的不错,发给我。”
“啊?那个…还是想问这个耳饰是哪里买的。”
“你先发给我照片我就告诉你。”官井扬打开自己的名片二维码,然后对伸到姜娴面前,“扫吧,这次可不能再拉黑了。”
姜娴无奈了片刻,只能照做。两人重新加了微信好友,姜娴将之前拍的官井扬的照片都发给了官井扬,然后继续追问耳饰的事。
官井扬头也不抬,一边p图一边随口道,“是我自己做的。”
“你自己做的?”姜娴的音调上扬了一度。
官井扬将自己的美照上传到各个社交平台后,满意地点点头,又强调了一遍,“对啊,是我自己做的。有问题吗?”
“有!”姜娴一把握住了官井扬的手。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把老司机官井扬都弄了个大红脸。
“你干啥?”官井扬瞪大眼睛。
“走!跟我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改改错别字qaq
☆、第四章
官井扬迷恋夜店时也曾跟美女回家过,早已轻车熟路。那时候没觉得如何,但姜娴说出这话来却让他觉得有点怪。
官井扬本能地想拒绝,但见姜娴那双连眼镜都挡不住的亮亮的眸子,鬼使神差地竟然同意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门,官井扬这才发现,姜娴的个子真是高。
官井扬净身高174,平时会偷偷在鞋里塞个增高垫,勉强到178,但穿着长裙平跟鞋的姜娴却跟他差不了多少。
官井扬嘀咕了一声,脸色有些挫败。对于自认为完美无缺的官井扬来说,身高不足180是他永远的痛。
姜娴拎着一个大袋子,看起来挺沉的样子。官井扬本想帮忙拎一下,但又寻思是她求着自己去她家的,他才不帮呢。
姜娴根本不知道官井扬拐了十八道弯的心思,道,“我家离这里挺近的,七八分钟就到了。”
官井扬哼了一声,到底还是接过姜娴手里的袋子帮忙提着。我是绅*士!绅¥士!
官井扬见姜娴惊讶地挑眉,又哼了一声,“怎么,没见过我这样尊重女性的绅*士?”
姜娴轻轻扬了扬唇角,觉得官井扬还是有点意思的。
这是官井扬第二次踏入姜娴的家。
姜娴首先开门进了屋,她看了看官井扬的脚,拿出自己的拖鞋放在他脚边,“嗯,不大,穿我的应该可以。”
不大?不大?什么不大,哼!
官井扬的表情有些羞愤,但到底没说什么,只气鼓鼓地换了拖鞋进屋坐下了。姜娴看起来很急切,东西也没收,脱了外套就把家伙事儿都捧到客厅,拿着之前拍的耳饰照片跟官井扬聊起来。
姜娴对这个耳饰这么看重,说实话官井扬真是没有想到。
这个耳饰是官井扬十三岁时亲手设计,选料,让家里的老师傅手把手教着亲手做的。官井扬熬了几天,耗费了大量精力和心血,只为给母亲卢贞佩做生日礼物。
可惜,还没等礼物送出去,卢贞佩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官家。
后来官井扬才知道,卢贞佩被官井扬父亲官锦风的fēng_liú伤透了心,执意要离婚。官锦风用官井扬威胁卢贞佩,如果离婚就再也不能看孩子,卢贞佩为了离开官家便同意了。
官井扬伤心欲绝,哭了大半年,见哭不回母亲,慢慢的也就死心了。
官井扬气母亲抛弃自己,本来想扔了这耳饰,但到底没舍得,就收了起来。这两年偶然间发现,便随手自己戴上了。官井扬身边的亲人没有任何人记得这个耳饰,更没人问起,这个耳饰成为他一个人思念母亲的证据和小秘密。
“这个地方的纹路……”姜娴认认真真地跟官井扬讨论,时不时还拿过笔在白纸上画画写写。
官井扬刚开始就随随便便应几句,但后来姜娴越问越细致,越问越深,他竟也认真起来。
官井扬的奶奶官冯氏家里祖传金玉生意,手艺传了好几辈。官冯氏作为冯家千金小姐,自然有几手压箱底的本事。
官冯氏偏爱官井扬,就背着大儿子和小女儿偷偷教给官井扬,官井扬也聪明,小小年纪就学得像模像样的。官井扬的母亲卢贞佩专门研究古代金饰和玉石,而且在设计上极有天赋,官井扬从小跟着卢贞佩耳濡目染也学了不少。
后来官井扬出国念书也念了设计科,刚开始两年还很顺利,后来突然退学回家再也不肯念书。不管官锦风怎么都打都无法改变官井扬的决定,也问不出原因,几次下来也就罢了。
经过几年醉生梦死的纨绔生活,不仅其他人将官井扬看做什么也不懂的废物,就连官井扬自己也这么认为了。
这些纹路,这些饰品,这些设计,仿佛有一只手正在一点一点拨开官井扬刻意用来掩盖自己内心的尘土,让曾经刻骨铭心的记忆显露了出来。
官井扬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姜娴和官井扬说到一个花纹,争论了许久没有定论。姜娴平时看起来对什么都淡淡的,但只要一涉及到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带着一股疯狂的劲儿。姜娴思忖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