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镖正聊着天,对面的标致轿车突然停止了颠簸。一个冷俏地女郎从里边钻了出来,秀发凌乱,脸庞潮红。她整了整夹克衣领。便怒气冲冲、旁若无人地离开了。
两个保镖互相看看,正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自己地饭碗破没破,那虚掩的车门又被推开了,一个两眼乌青地男人从里边爬了出来,垂着一只手,另一只手捂着头,凄惨地叫:“送我去医院……”
公安医院高等病房的病床上,张胜脖子套着脖套,腰椎做着牵引,稍一移动就痛得呲牙咧嘴。
若男的这一顿痛揍。本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这一顿揍能抹去若男心中的伤痛,那也算值得了。可是……有那么容易么?
此时,他正呲牙咧嘴地乜着眼睛看放在旁边地手提电脑。
视频画面上,洛菲歪歪脑袋。问道:“你怎么不开视频?”
张胜干笑道:“好象摄像头坏了,我还没来得及修理。”
“哦……”,洛菲恍然大悟地点头,聪明地不再追问了。
“韦恩和安德鲁拿出了行动方案?”
洛菲甜甜一笑:“是的,我现在把他们的方案传过去。你一边看。我一边讲给你听。”
“好。”
张胜吃力地看着电脑屏幕上地计划书,一边听着洛菲的解说。
听完她的陈述。张胜想了想,说:“这个计划会不会太大?期货市场已经连续三年处于低潮,我们在这时做多,而且是大举建仓,已经风险而大了。把我们对徐海生的致命一击放在大豆上,更是险之又险。做多这个品种的机构,可都接连走了华容道啊。”
洛菲调皮地笑:“怕啦?他们可是你请回来的高人,你也知道,他们原来跟着索罗斯做事嘛,以前的狙击对象都是谁呀?在欧洲,他们攻击英国国家银行,意大利国家银行;在美洲,造成墨西哥金融危机;在亚洲,整个东南亚国家有货币体系和股市为之崩溃。他们大手大脚惯了,你早该有思想准备的。”
张胜苦笑一声说:“可是……我们的资金实力较之量子基金相去甚远,大豆已不算是小品种了,韦恩和安德鲁推翻原定计划,风险实在大了些,有充足的理由么?”
洛菲耸耸肩,说:“事实上,他们不打算放弃原来地计划,只是在主攻方向上,放在了这一个品种上。”
洛菲道:“首先,是国际大环境的支持。韦恩先生说,根据他搜集来的资料,由于天气影响,今年美国乃至整个南美大豆预计将大幅度减产,而它们正是整个世界大豆供应的主要产区;
其次,是国内环境支持,我国工业对大豆的需求持续增长,而持续低迷地大豆收购价格严重影响了产区农民的种植热情,国家想提高农民的种植积极性,客观上也需要改变期货市场上大豆低迷不振的局面。
第三,是战略战术的需要,你不敢想在这么容易自置死地地地方伏击他,徐海生更想不到你敢冒这种风险。”
张胜注意地听着,又问:“以前每次空头大败多头,都是利用现货供应价格地支持,韦恩和安德鲁先生怎么保证现货不会拖期货的后腿?”
洛菲一字字地说:“接下现货!”张胜倒抽一口冷气:“那要接下多少货?”
“不用太多,100万吨,应该差不多了。”
张胜匆匆一盘算,脱口道:“那就是说,我们仅在现货市场上,就得投入30多个亿?”
洛菲优雅地点头。微笑。
张胜没好气地道:“喂,你太沉得住气了吧,这可都是你地钱!”
洛菲扮个鬼脸,笑道:“有什么关系?利润总与风险相伴的。如果赢了,我们的财产至少要翻两倍,更重要的是,中国期货市场将在几年内完全进入寡头市场,再无人有资格同我们过招。”
“洛菲,我们很有钱,但我们还搅不起这么大的一场腥风血雨。”
洛菲浅浅一笑,轻声说:“阿胜。这一场战斗,不止是我们地战斗,只要有利润。就会有为了利润不怕生死的人闯进来。我们赌整个市场的大趋势,就必然有相同意见、相左意见的机构不断加入双方阵营,我们也会主动邀请志同道合地机构加入,参予这场战争的不只是我们,黑白两道、满天神佛都将因为我们这个导火线云集于此。”
张胜的目光敏锐地一闪,只是他没有开视频,对面的洛菲看不到。从洛菲的话里,他已听出了什么,他意识到文哥一定还留了一手,他一定还有什么东西没有交给自己。而这件东西,就是洛菲自信的来源。
他沉默了许久,静静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对面的洛菲并不打扰他,她就那么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儿,温柔地注视着画面。好象看得到张胜似地。
许久许久,张胜问道:“韦恩和安德鲁的方案,你和我们的智囊团研究过了么?具体地行动方案是什么?”
洛菲回答说:“韦恩先生说,他很抱歉,没有具体的行动方案。我们能制定的。仅仅是战略。是保证战略的正确与否。而战术,是必须要任意发挥的。战略要寻求必然性。战术则必须寻求偶然性,随时根据实际战场错综复杂的情形来制定应对方案。”
张胜想了想,虽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