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月一路疾驰,到了城门处,远远看见出使的马队已经到了城外官道上。她知道他走的具体日子,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按捺了许多天,却最终,见他一面的想法从心里疯长,压倒了一切理智,眼看时辰已经不早,她胡乱抓过一件斗篷,带上帷帽直奔城门。没想到,最终还是错过了。
林婉月纵身下马,一路小跑到城楼上,远远的,那三千铁骑的背影连成一线,唯有东皇的旗帜还能看出在随风抖动。罢了,赫连宸风,对不起,等你回来,我已经不在府里,你对我的那些情愫,就随这风,散了吧。
借上次的手帕事件让他误解也好,这样最起码她的离开不会给他太大的伤害,赫连宸风,那晚,就当做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吧。为什么心里会这样难过?她禁不住紧紧抚上胸口的位置,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如决堤的湖水般流淌下来。
身下坐骑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悲伤,不安的在原地跺了几下蹄子,打了几个响鼻。这是赫连宸风送给她的坐骑,是一头极漂亮的小母马。他“赞”她上马的技术,宛如七八十岁的老妇人一般沉稳。所以只有母马才能配得上她